医家的温良却皱着眉头,有些坐立难安,他刚刚正在研究草药药性,就被人传唤说皇甫大人召集。也没说是怎么回事,他倒急急赶来了,祭酒大人却半天没现身,早知道他就不着急过来了。
姜卞看他的样子,就忍不住说几句,“温先生,你又在弄什么新鲜玩意儿?你呀!成日里在你那个破屋子里捣鼓,也不怕闷出病来。”
温良看他一眼,气闷道:“你懂什么?我们医家可不像你们儒家之人,只知道动嘴皮子功夫。”
“嘿!嘴皮子功夫又如何?我们的‘仁、义、礼、智、信、恕、忠、孝、悌’,让天下人知书达理,正是儒家宗旨。总比你成天与那些花花草草为伴好。”
“虚伪之人!”温良冷笑。
“你……!”
这两人一向看不对眼,在一起总会你怼我一句,我损你两句,大家早就习以为常了。
旁边有人当和事佬,“你们一人少说两句吧,虽然都在学宫中,却各有各的事,平日里也不好聚。现在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大家都和睦一点,趁此机会亲近亲近不好吗?”
两人同时扭头,“不好!”
这两个老头子,竟跟三岁孩童一般,众人都忍俊不禁。
“这两人一直都是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多费口舌相劝?”褚彦摇头无奈说道。
“说的也是,我说两位,能有什么深仇大恨来?姜先生,温先生好歹也是医家之人,将来有个生疮害病什么的,不都得求到温先生名下来?何必闹僵了?”有人不免劝说几句。
姜卞却不以为然,“大不了他将毒药当良方与我。”
温良吹胡子瞪眼,“你把我当什么人了?身为医者,岂能由得你胡乱污蔑?”
“行了,行了,都别吵了,成什么样子?”端木嵩出言喝止。“都是有身份有地位之人,被人见到这般样子,不得笑掉大牙?”
墨家的端木嵩在他们之中声望还是比较高的,毕竟墨家子千百年来长盛不衰,在当世之人眼里也是令人尊敬的。端木嵩开口了,两人这才熄了声。
众人又开始说说笑笑起来,猜测着皇甫大人此举的用意,不过大家都没头没脑的。好在没一会儿,有个麻衣身影出现转角处,有人眼尖,瞧见来人,提醒了一句,“祭酒大人来了。”
众人安静下来,纷纷站起身来相迎,“见过祭酒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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