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假星灰的反问,左深言心里一沉,看来他在宴会上与母亲没多少交集。
大概是没认出母亲。
左深言早猜到这种可能,但母亲完全没想过,她觉得星灰认出她的希望很大,却得到这种结果。
他抿了抿唇,不愿想象母亲的心情,也没有指摘星灰的立场。
星灰帮了母亲很多,他给母亲留下的童年回忆,至今还在支撑着母亲。
谁都不能要求他再多做什么。
“我们去找陆鸦羽。”安何说。
有假星灰做参照物,毛毛终于认出安何就是星灰,情绪极度高昂,围绕安何不停打转。听见安何准备找陆鸦羽,毛毛愈发高兴,伸出舌头舔向安何的脸,安何敬谢不敏地抬手遮挡,被巨狼使劲舔了下掌心。
假星灰觉得奇怪。
毛毛只会舔极其亲近的对象,除了星灰和陆鸦羽,还有第三个人?
左深言明白自己在天坑深处,会是安何的拖累,没有主动请缨跟安何一起,而是不放心地看了眼星灰。由于职业因素,他对盗贼有种天然的戒备心理,即使是大名鼎鼎的星灰也同样,“何先生,你要继续跟星灰结伴么?”
“嗯,他还是有帮助的。”安何点了下头。
假星灰勾起嘴角:“怎么,不放心我?”
“的确不太放心。”左深言直白道,“我虽然不是崇拜星灰的一员,但了解过星灰的传说,加上家母的原因,我对星灰也有很好的印象,现在见到真人,我发现相比传闻略显逊色。”
接连收到毛毛和左深言的负反馈,假星灰心情下跌,面上满不在乎:“随便你怎么想。”
留左深言与毛毛在外围,假星灰带着安何往天坑中央传送。
星灰生来的天赋是空间系,偷盗才是后天得到的能力,他是空间方面的专家,假的星灰同样是。越往深处越密集危险的空间紊乱节点,水映和陆鸦羽都能够穿过,对假星灰更不成问题。
他们没用多久,便顺利抵达雾墙附近。
距离零点还有一个多小时。
安何顺道去采摘能帮助苏晓寒的药草,假星灰则打量着密不透风的雾墙:“陆鸦羽在里面,我们怎么进去?”
“你想想办法。”安何收起摘的药草,随口说,“你不是神域的关系人士?”
假星灰以为,这条情报是安何之前通过对话试探来的。
他微微摇头:“我没有办法。”
安何调侃:“星灰也有做不到的事?”
假星灰不清楚,真正的星灰有没有做不到的事,但是他有。
他凝视着雾墙,声音悠远:“你知道了我来自神域,知道我是如何诞生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