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罗蕾小姐经历过牢狱之灾,产生了很大变化,她的眼神不再脆弱易碎,闪烁着坚定的光。
曾实没提起旧首领,生怕会触碰罗蕾的伤疤。
“你们终于来了。”安何道,“比我想象中迟一点。”
罗蕾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不小心玩上头了。”
对了,这里的人知不知道上头这个词?
罗蕾说完反应过来,正要解释,安何已经坦然接话:“没关系。”
曾实惊讶道:“安何大人,你们认识?”
“我是和她们一起的。”安何一边说话,一边给排到的病人治病。他看病的方式很简单,要么直接吸收掉污染,没遭受污染的普通病人,他一眼就能看出对方身体的问题,然后低头写药方。
“怪不得我们今天能迎来一位贵人,原来是罗蕾小姐请来的。”曾实脸上的褶皱笑出一朵花,“罗蕾小姐要不要吃水果?我给你切一个吧。”
罗蕾笑道:“我就不用了。”
安何倒是不客气地咬了一口,“挺好吃的,你可以尝尝,你还没吃过这里的水果吧。”
罗蕾表情镇静地改口:“那我也吃一个吧,不用帮忙切了,我自己来就好。”
曾实摇摇头:“这怎么行?”
贝静美举起手:“曾叔,也给我来一个。”
“好嘞。”
听见曾实的回应,贝静美内心默默流泪,以往来探望曾实一家,她都会得到最热情的招待,现在如果她不出声表达存在感,是不是还没人记起她?
罗蕾小口吃着水果,后知后觉意识到安何刚才说的话似乎哪里不对。
但具体怎么不对劲,她还没有头绪。
“你来的正好。”又一个病人离开,安何对罗蕾说,“普通病人就交给你,我解决受污染的就好。”
罗蕾没问他为什么能解决污染,就像她没询问安何怎么能让荒废院落长出众多花朵,至今仍然盛放。
她只是顺理成章答应下来:“好的。”
贝静美问:“对了,幸化在哪?”
“他前几天离开镇子了,每天会给我们带来一些食物和钱。”曾实苦笑道,“本来我们不该收的,但我妻子和儿子的情况,我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先欠下他的情,以后再还。”
贝静美追问:“他去哪了?”
“他加入了一个新组织,具体的我没问,看他的样子,生活应该没有短缺的地方,但好像有烦恼,我问他也不说。”曾实道,“他问我们要不要一起加入,我和妻子考虑过,还是拒绝了,我们实在不想再加入什么乱七八糟的组织——”曾实快说完才意识到不对,“对不起罗蕾小姐,我嘴笨,说错话了。”
罗蕾理解道:“我明白。”
她甚至觉得曾实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