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下微微拧起眉,鹤子成是根老油条,油到一般人根本啃不动,他实在是不敢相信鹤子成会这么死了。所以战天下的第一反应是鹤子成在算计些什么。
但很快他便不这么想了,在看到鹤子成的尸体以后。
华山派弟子抬进来一口棺材,这口棺木从华山一路抬到这里真是费尽周折,所以连战天下寿辰的开始时间都错过了。但与之相比,更难以平复的是华山弟子那义愤填膺的心情。
花梅令刚往前走一步,一华山弟子便立刻拦住了他,“你过来做什么?!你个杀人帮凶!”
花梅令定睛一看,那弟子正是当日给他们带路的程樊。程樊双目通红,看着花梅令的目光恨不得冲上来一口一口将他咬死。
花梅令心里多少有些不大舒服,但他遭人唾弃早就习以为常,只是整理了一下思绪便问道,“鹤掌门如若真的是死在我们手上,也要开棺看看,让我俩知道知道,到底是伤到了鹤掌门哪里!免得被有心之人设计栽赃!”
花梅令说这话时目光毫不掩饰地看向孟三千,孟三千却毫不避讳地回望向他勾起了嘴角。花梅令忽然心里没了底,他很了解孟三千,再加上现在知道了孟三千与自己的血缘关系,他更确定他们两个都不会做那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你不用狡辩了!”程樊哭喊出来,“就是你和神刃害死了我师傅,我们华山弟子亲眼所见,当时少林方丈和峨眉师太也在场!”
“这……”少林方丈一愣,他和峨眉掌门对视一眼两人皆是有些困惑,最后还是少林方丈问道,“这位小兄弟,说话可要说的清楚,我和师太并没有看见花庄主和剑宗神刃杀害鹤掌门啊!”
程樊哽咽一声喊道,“开馆!”
接着几名弟子将棺木放到地上,打开了棺盖。一股尸臭味顿时传来,花梅令上前一看愣住了。
棺材里躺着的的确是鹤子成,而且死相极其难看,身上大面积的腐烂,脸更是已经变成了黑色,很明显是中了毒。
花梅令退一步道,“小兄弟你可看好了,这明明是中毒。”
“没错!”程樊的眼眶更红了,“当日我师傅好心收留你们,可你们却恩将仇报挟持我师傅!我师傅的爱才之心江湖人尽皆知,你们竟然利用这一点,在剑上萃了毒,怜我师傅对你们毫无防备之心就这么惨遭毒手!”
华山派弟子说着便围着棺木跪下哭了起来,花梅令愣了,“萃毒?不可能!如果有毒为什么当时没发现,如果是慢性毒药也不至于无药可医吧?!”
“这就是你的阴谋!”程樊喊道,“起初师傅只是不停的咳嗽,他以为是伤风,后来便开始咳血,我们找来了大夫却完全看不出是哪里有毛病。师傅以为自己是内功不调所致,可没过多久他便开始全身腐烂,可这时找大夫也来不及了,才十天不到师傅他……他就去了……”
花梅令一滞,他忽然想起浮尧的剑是孟三千给的。转头,就见孟三千勾着嘴角笑盈盈地朝他扬起了下巴,花梅令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孟三千会下这种毒,他本想到那剑有蹊跷,还专门拿老鼠来试剑。可他万万没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孟三千竟然会这么果断的在浮尧的剑上萃毒,浮尧的定向根本不可能预测,这简直是对全武林的无差别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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