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有云:‘四郊云影合,千里雨声来。尽洗红埃去,并将清气回’,这场春雨可是预示着家中有人官运亨达、往事随风去的好兆头啊!”
他这话说的响亮,街道两旁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那家人转头望过来,新娘子的盖头也被扯掉了,脸上梨花带雨泪痕未干。却见一男子骑着马站在雨雾中,貌若东家之子,笑若杨柳拂面,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众人皆是看呆了,许久还是那新郎官先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他父亲的手叫到,“爹!大哥有救了!大哥有救了!”
那父亲这才反应过来连道了几声有救了才带着儿子一起转向花梅令鞠了一躬,“谢公子提点!谢公子提点!”那新娘子也终于破涕为笑,含蓄地朝花梅令欠了欠身。
花梅令笑着朝她点了点头,街道两旁顿时响起一阵叫好声。雨势渐小,浮尧看着面前不远处笑靥如花的花梅令就像坠入凡间的仙子,朦朦胧胧,美的不可方物。慢慢的,浮尧忽然扬起嘴角,露出一个难得一见的笑容,虽然常年没有过的表情让他的笑容有些不大自然,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次笑的有多么真心。
的确,未来的路不会风平浪静,但他却抓住了那道破晓的光。
一场雨似乎融化了两人之间的隔阂,一前一后的马也变成了齐头并进,花梅令似乎知道路一般,也不用浮尧带了,轻车熟路地来到扬州湖畔旁。
将马栓在树上,浮尧忍不住看着那紧闭的木门,还是花梅令走时的样子,那日花梅令离开后他便没有再推开那扇门,就好像一直在等,等着某一天,那个人回到这里推开那扇门就像那日的不辞而别都只不过是南柯一梦。
“进去吧!”浮尧开口,显然不打算走在花梅令前面。
花梅令也不甚在意,他似乎已经隐隐猜到了浮尧的心思,难得好心情的展开扇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手抚上木质的双开门,肩膀上的知雀却突然尖叫了一声,知雀很少叫,每一次都是危险的预警。花梅令的脸一沉,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而这种可能才刚在他脑海中浮现他便为了证实一般突然推开门。
木门“嘭”地一声被打开,迎面便是一张桌子一杯茶,桌边还坐着一个人,明明清秀的如天边的白云却让花梅令厌恶到浑身不适。
“恭候多时了,花庄主,”孟三千的笑盈盈地看向尾随在后眉头紧锁的浮尧,“还有……神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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