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宸面无表情地道,“我不太喜欢。”
俞墨不以为意,拿出一对抑制环给傅星宸戴上,“你懂什么?等一会你被信息素折磨得想打人的时候,你就知道这个颜色有多舒服了。好了,你加油,我会在隔壁观察室盯着的,记住求救手势,如果觉得自己抗不下去了就打手势知道吗?如果没有问题就尽量扛过第一阶段,放轻松,只有十分钟而已。”
他推开门准备走,但傅星宸还没有动,那双眸子眨也不眨地盯着他,好像在暗示他什么。
俞墨的唇角禁不住上扬,和傅星宸相处久了他已经能通过对方眼底的情绪猜到他想要什么了,他摇了摇食指调侃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要留在训练结束后。”
傅星宸的眼底便划过一抹失望,那样子反倒让俞墨心情大好,转着钥匙轻快地走到了观察室。
除了抵抗训练室内,观察室这边也有控制面板,方便随时结束训练室内的恶劣环境。
傅星宸朝监控比了个OK的手势,俞墨便按下了旁边的按键,现实室内信息素浓度的数值开始迅速上升,不过几秒钟就达到了预定值。
信息素抵抗训练是圣蒂兰边防士兵必修的一门课,无论是空军、步兵、侦察兵还是机甲军团,任何一支军团的士兵都需要参加抵抗训练,只不过对于不同的军队要求通过的测试难度不同而已。
不过也有些人是不需要参加信息素抵抗训练的,比如,拥有信息素阻断症的俞墨。
所以俞墨并不清楚信息素抵抗训练有多痛苦,只是从大家口中听说那是一个短短十分钟就好像过了两小时的漫长过程。
此时,盯着屏幕中的傅星宸,俞墨的心也揪起来,傅星宸安静地坐在地面上,状态看上去还好,但镜头稍稍放大便看到了他额角凸起的青筋,那是俞墨从未见过的傅星宸。
傅星宸对于信息素抵抗训练也略有耳闻,据说是圣蒂兰士兵公认的最痛苦的训练,比起抵抗训练,他们宁愿开机甲去和梅利人决斗。那个时候傅星宸还对这个抵抗训练略有好奇,现在体验下来才知道这种说法一点都不过分。
混杂的Alpha的信息素气味好像在挑衅着他的每一个细胞,那种感觉让他的身体战栗,血液沸腾,急切地想要寻找发泄的出口。
在敌人释放信息素时释放信息素来抵抗是一种本能,但现在因为手上的抑制环,他的腺体就好像沉睡了一般,无论如何卖力都没有意思反应,只能任由那些充满攻击性的陌生气息进攻他的神经。
最初,只是难以忍受的暴躁。后来他的心跳开始加快,头疼得好像要裂开一般,他感觉到自己的腺体在发热,那种感觉好像随时都要暴走。最后,那些逐渐被适应的疼痛感便开始在身体游窜,让他升起一股恨不得毁灭世界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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