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恕说出「退朝」两个字时,汤寅转身调头就跑。他脚程快,一路跑出了大殿,结果到了宫门口,还是被贺闻言给追上了。
贺闻言累得气都喘不匀了,张口就问,“汤大人,你真的能产子吗?”
汤寅:“……”
你还真是时时刻刻赶在八卦第一线,真对得起你刑部尚书明察秋毫的官声。
但贺闻言不知这位被新册封太子的真实身份,汤寅也不好贸然告诉他,只得干巴巴道:“那个……贺大人,你追我这么远,就是为了问这个?”
贺闻言蹙眉,似乎不懂他这话的意思,不加掩饰道:“是啊。”
汤寅:“……”
汤寅岔开话题:“我听说……范大人前几日好像是旧疾犯了,贺大人不去看……”
他话不待完,贺闻言人已经跑出三米多远了。
汤寅目瞪口呆,心想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人逃命的本事居然比我还厉害!
出了宫门口,乌寒早已驾着马车等候多时。他背对着汤寅,似乎再跟什么人交谈。
“乌寒?”
汤寅隔得不算远,刚喊一声,同乌寒亲密交谈的那个人便立刻如惊慌失措的兔子般上蹿下跳,将东西塞进乌寒怀里,一溜烟似的跑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汤寅眯起眼睛,围着乌寒转了一圈,“说?刚才那个人是谁!”
乌寒支支吾吾,奈何也瞒不过汤寅的火眼金睛,只得如实道:“是九安,九总管。”
汤寅更吃惊了,试探着问道:“你……你同他……”
乌寒嗯了一声,算是全都默认了。
“我记得你之前瞧不上太监的。”
乌寒红着耳根道:“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乌寒坚持道:“就是不一样。”
从前他确实厌恶太监,觉得太监都是阿谀奉承的走狗。但那日他同九安去接应范怀策,再回来的路上,九安冻的发了高热,他便厚着脸皮向范怀策讨了辆马车来。
两人同坐在车内,不知怎么滴就靠到一块了,九安很主动,问他:“我们……我们可以做……做那种事吗?”
乌寒冷脸拒绝,“不做。”
九安朝他露出危险的表情来,问:“为何不做?”
乌寒不会拐弯抹角,直白道:“不和太监做。”
啪!
九安照着他脸上就是一巴掌,凶道:“做不做?!”
乌寒被这一巴掌打懵了,紧接着又被九安凶了一通,“太监怎么了?瞧不起太监是不是,忘了是谁对你好给你点心吃了,就你这样的,长得五大三粗,样貌又粗鄙不堪,高攀我了你知道吗你!做还是不做?你想好了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