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寅笑道:“定文伯不必客气,有话直言即可。”
见汤寅如此坦荡,李嵩表情反而不自在了。外界关于萧恕和汤寅的传闻他听了不少,但传言大多数将汤寅妖魔化了,今日一见便可知传言不实,那魅惑君主一事,又是真是假呢?
李嵩语气委婉地问,“汤大人与陛下的情谊,是知己还是……”
汤寅耳根不争气地红了红,解释道:“不是知己,只是君臣。再不会有其他,还望诸位放心。”
这话他不光说给定文伯听,也是说给定文伯身边交好的这些大臣们听的。
李嵩眼里划过一抹了然,当即行礼道:“汤大人是明理懂规矩之人,之前是我等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汤寅赶忙回礼,“定文伯客气了。”
寿宴开席后,汤寅寻个位置坐下,心不在焉地吃了几口东西,还不等晚宴开始,便找借口离开了伯府。
“阿嚏——”
一路上,汤寅喷嚏连连。他水性一般,虽不如别的男子壮实,但也有把子力气,救个柔弱女子也算轻而易举。
只可惜他这小破身子不争气,着一点凉便会感染风寒。入夜后发作的更加厉害,躺在床上烧得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谁?!”
乌寒正守在汤寅床前喂水喂药,忽而侧耳听到窗边有动静,转头朝外看去,不由得大吃一惊。
“参见陛下。”
乌寒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萧恕,赶忙跪下行礼。
萧恕摆摆手示意他起来,冷声道:“你下去吧,今晚朕守着他。”
乌寒迟疑了片刻后,行礼转身告退。
屋里静了下来,萧恕褪去外袍和鞋袜,长手长脚地越过汤寅的身子迈进床榻里,掌心摁住汤寅的腰窝处微微发力,用一股股滚烫的内力为汤寅祛寒排毒。
来回反复了几次之后,汤寅热得浑身是汗,像是脱了水的鱼不停地挣扎扭动着身子,“热……好热啊……”
萧恕将他整个人蜷缩着收入怀中,温声道:“别乱动,寒气都散出来就好了。好好的身子都叫你自己作践完了,以后朕还如何敢折腾你?”
汤寅落入那熟悉滚热的怀抱当中,听到男人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地说着,意识逐渐回笼,舔了舔干裂的唇瓣,有气无力道:“陛下,行行好吧。以后别折腾我了……”
“把我贬得远了,找起来怪不方便的。”
汤寅烧糊涂了,嗔怒地望了萧恕一眼,似是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