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珲表示不服。
“你……你简直是一派胡言!你这是污蔑,是诛心!”
沈珲气得两撇小胡子都抽抽了,眼睛红得跟牛似的瞪着汤寅,伸手指着他鼻子骂:“我对陛下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倒是你汤寅,无才无德,从前在吏部你便懒怠不思进取,在本官面前装得不善言辞,如今倒是学会逞口舌之快了!”
沈珲连同几个党羽一起炮轰汤寅,还对他曾攀附雍王逆党一事加以指责,就差把他说成雍王一派的余孽了。
“沈大人你很了解我吗?”面对无端指责,汤寅的脸色终于冷了下来,“我是否攀附逆党,是凭你几道折子和一条不值钱的舌头便能断定的吗?德不配位,不思进取,呵……这句话同样送给你!”
“你说你对陛下忠心?你觉得从你身上取点什么,才能证明你所谓的「忠心」呢?嗯?”
萧恕之前对汤寅说过的话,汤寅又照猫画虎地说给了沈珲。
沈珲吓了一大跳,“取什么……汤大人在胡说什么?!”
“呵呵。”
萧恕不合时宜地笑了两声,待众人齐齐看向他,等着为这场唇枪舌战要一个最终胜负时,他却冷言道:“朕乏了,退朝。”
众大臣:“……”
沈珲:“??”我尼玛……
汤寅神采奕奕地回了汤府,打赢了这场嘴仗他心情不错,好久都没这么痛快过了。
玉弦端着药汤碗进来,督促着汤寅趁热喝。
汤寅白俏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刚想要推阻一时片刻,玉鸾便端来了甜糕,还笑着打趣道:“老爷每次喝药怎么都跟小孩子似的,没有甜糕就不肯下嘴呢。”
汤寅窘迫一笑:“你们两个小丫头,还打趣到我头上来了。”
玉弦小脸一红,嘴甜道:“老爷赶快喝药,病早日好了,就给我们娶个新夫人回来!”
汤寅想起那已经被萧恕掰断的姻缘,默默叹了口气。蹙眉将药咽下后,他忍着满嘴的苦味,捏着甜糕半天都没吃进去。
……糕点后遗症实在是太可怕了。
汤寅灿灿地放下甜糕,满脸痛不欲生时,乌寒回来了。
他面色凝重地凑到汤寅耳边,汇报了最新消息。
苟必治自尽了。
据说是大理寺得到了密报,苟必治与燕王有几封来往的书信。
本来书信也没什么大碍,但偏偏要命的时,苟剑的父亲担心儿子性命难保,私自写信求助燕王,还提了当年苟必治对先皇的情谊……
这新朝如今易主改姓萧了,只宵有一点点的错处可抓,便会有人大做文章,趁此除去苟必治与燕王一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