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峦顿时谨慎起来,继续找寻起张茆昨晚的痕迹,一夜过去了,水塘中已经重新结了冰,但好在上面的积雪仍能看出是否有人踩碎冰层挣扎过。
就当汪峦几乎要确定,张茆落水的位置时,突然听到身后的枯藤墙另外一侧,传出了十分慌乱的声音。
“快抓住它!”
“别让它咬到人!”
汪峦下意识地回头去看,霎时只见着一只白色的卷毛狗,疯了似的冲了出来,流着涎液的口中不断发出狂吠。
丰山赶紧护着汪峦离开,但那狗显然已经发现了他们,不顾身后人的追赶,猛地疾跑而来。
“夫人快跑!”丰山只觉得自己的魂都要吓没了,闭上眼只等着那狗咬到他的身上,却不想刹那间却听见一声苍鹰的长啸--
如钩的利爪穿透了覆着白毛的脊背,巨大的羽翼扇动起飓风,转眼便抓着仍在挣扎的疯狗,向天际飞去,只留下道暗色的鹰影。
汪峦神色如常地站在原地,看着呼啸而去的苍鹰,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这才是祁沉笙今天肯放他自己前来的真正原因,自从通过金丝雀与祁沉笙生出了更为微妙的联系后,汪峦同样能够感知到祁沉笙的执妖。
苍鹰今早就一直被祁沉笙留在了他的身边,以防意外发生,也成了他在外可靠的依仗。
不过丰山就不知道这些了,他只觉自己好似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想起那疯狗的样子就心有余悸,两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还好汪峦及时发现,扶了他一把,他才不至于歪头扎进水塘里。
“丰山,可是吓着了?”汪峦看着丰山的脸色不好,不由地低头询问着:“我扶你去前边亭子里缓缓神。”
“不,不用!”丰山哪里肯让汪峦扶他,只听着汪峦这么说,他便又生出了股子劲儿,硬把害怕吞了回去,用力摇晃脑袋:“夫人,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汪峦哪里肯信这个,瞧着丰山那样子就难放心,不容抗拒地又扶住了他,皱眉说道:“你逞什么强……且只听我的话,跟我去那边歇会。”
“我……”丰山这边还想再说什么,一转头却看见个身穿黑色外衣,戴着玳瑁眼镜的中年男人,满脸焦急地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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