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子里的事很棘手吗?”
汪峦一向很少过问祁沉笙的生意,但祁沉笙却并没有什么可瞒他的:“没什么,过去这几日就好了。”
“我预料今年气候不好,几月前从北边大量购下了新棉。洋人越想压货抬出高价,宿华便越是要稳住棉价不能动。”
如此,便不可避免的招来了麻烦。
汪峦皱起眉来,当年汪明生培养他们本就为了在商场上牟利,故而他也十分清楚这其中的弯弯道道,更是明白祁沉笙如今所做的不易。
但祁沉笙也不想让他担心,低头又吻了吻汪峦的发顶,聊起了旁的:“听丰山说你把仓房里的东西当出去了?”
“是啊,那里头可是有沉笙的什么动不得的宝贝?”汪峦也不想让祁沉笙继续心烦,顺着他的意思转开了话题,浅笑着认了下来。
“我最动不得的宝贝已经藏在这里了,”祁沉笙也笑了笑,拥着汪峦的后背轻轻抚摸:“谁都抢不走,只能是我的。”
汪峦很是喜欢祁沉笙这般亲密而缓缓的触碰,越发深陷入他的怀中,却听祁沉笙又说道。
“只是觉得,是我疏忽了,九哥想用钱,居然需要典当东西。”
“这有什么?”汪峦哪里会在意这些,只抵着祁沉笙的胸口说道:“我在这里吃穿用度都是你的,样样都是顶好的,我不过是偶然起了些心思,平日里哪里用得到钱。”
这话说的本没有错,可祁沉笙摇摇头,声音郑重起来“我当然想着什么都周周全全的给九哥,但九哥手上不能没有钱。”
“九哥是我的夫人,这家中的财产账目,本该就交到你手上的……前些日子是我怕九哥病着不能受累,如今九哥已经好了,这些事就要劳烦你费费心了。”
“我哪里看得懂那个。”汪峦心中暖融得发烫,但是想到自己五年前的所作所为,还是下意识地推拒了。
“九哥当然看得懂,”祁沉笙却并不打算让步,他知道汪峦的心结,但更知道越是如此,他越是要将一切送到汪峦的手中:“九哥刚刚还说我累了,就不愿帮我来管家吗?”
管家……祁沉笙将他们的家,交给了他。
汪峦张张口,再无法说出半句拒绝的话,只是紧紧地靠在祁沉笙的怀中,点了点头。
祁沉笙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无声地笑了,又复托住汪峦纤细的腰背,低头深深地亲吻起来。
气息交错间,正是暧||昧难分之时,壁炉中的火燃得正旺,床帐中暖得让汪峦生出薄汗,气氛恰到好处,他也感觉到了羽被之下,祁沉笙的意动。
“不是累了吗?”汪峦抬手撩拨着祁沉笙的眉眼,故意想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却被祁沉笙紧锢回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