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祁沉笙稍稍放开了他,而后凑到了他的耳畔,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刚刚去大哥那里,向他请教了一件事情。”
汪峦已经被他吻得有些意乱,此刻堪堪轻||喘着,抬起带着水汽的眸子问:“什,什么?”
祁沉笙蹭着他的耳畔,而后低低地说出了几个字,汪峦倏尔睁开了半合的眼睛,有些惊讶地看向他。
“是真的,”祁沉笙的手揽着他的腰背,耳语间刻意带着几分委屈:“九哥不信我吗?”
几乎是在某个刹那间,汪峦似乎又看到了,旧日里秦城中,那个带着几分莽撞与青涩的祁沉笙,正伏在自己身畔,抵着他的额头,明明已经情||动得身若火烧,却还是固执地等待着他的点头,一边又一边许下那些年少荒唐的承诺。
“九哥信我……我跟他们不一样。”
“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只要你,也只有你。”
“九哥,给我好不好--”
回忆戛然而止,而祁沉笙成熟却带着疤痕的面容,近在咫尺。
汪峦的眼角流下一滴泪水,但是在祁沉笙诧异的目光中,很快就被他抹去,而后唇角现出淡淡的笑意。
“我信你……怎么会不信。”
从五年前就信,每一句话都信。
他主动伸手,一颗又一颗的解开了领上的黄玉扣,象牙白色的纱衣落到床帐之外,只剩一片泛着薄红的莹白。
祁沉笙的目光越发晦暗,终于在汪峦送||身抱住他脖颈的瞬间,翻身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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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二少爷院子里传来消息,说是……”
“说是什么!”不过几日的工夫,纪姨娘的脸颊迅速消瘦了下去,曾经一双美目边也泛起了青黑,整个人憔悴中,透着几分可怖,连贴身的小丫头金柳都有些怕她。
“说是二少爷发现了张道长给咱们的符纸,大发了脾气,还把人给赶了出去。”
纪姨娘听着金柳的话,却什么都顾不上了,死死地抓住了她的手:“那符纸呢,符纸呢!”
金柳的几乎要被吓哭了,声音颤抖地说道:“被,被二少爷拿走了,不知道他要怎么样。”
“拿走了?”纪姨娘松开了金柳的手,怔怔地自言自语了几句,就要向外冲去:“我,我去找他拿回来,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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