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斯小姐,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我夫人还要回去喝药呢。”
“好……”莱娜浑身都湿透了,如一只从水中捞出的木偶般,机械地点点头,可要开口时,她却又退缩了。
“克劳斯小姐?”这次是汪峦,他的声音里一直夹杂着细碎地咳喘,但却分外的温柔。即使不使用执妖金丝雀,他也能寻到人心的间隙,柔软地侵入。
“沉笙他一向嘴硬心软,若有什么难处,不妨说出来,我们也好与你一起寻寻法子。”
“是,是,”莱娜又点点头,脸上露出僵硬地笑容:“我只是,我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不知道从哪里说起?”祁沉笙像是听到了笑话般,嘲讽地看向她:“既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你和赵小姐刚刚又怎么吓成那样?”
“你们,做了什么亏心的事?”
“我们!”莱娜张张嘴,她的额头上已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但终究像是想到了什么般,说了下去:“我们确实……有些……”
“哦?”汪峦听到祁沉笙,只是发出短短的一个音节,却足够给莱娜施加重压。
“但是,杀人的是安德烈斯!”
这样一句看似没头没尾的话,却让莱娜终于找到了推脱的可能,急切地说起来:“我和庆雅只是不小心,看到了而已!”
“他杀了谁?”祁沉笙并不相信,莱娜当真会如她所说的那般无辜,但他还是挑起了更为关键的问道。
“是,是一个女人,”莱娜的话又停顿起来,她拙劣地藏起了什么,回忆着说道:“那时我的腿烫伤了,庆雅陪我去诊所换药,天已经很晚了,诊所里也没有什么人。”
“我们听到治疗室里有声音,以为是安德烈斯还有病人在,就想在外间等一下。”
“谁知没过多久,我们就听到里面吵了起来……”
“你们有听到是什么人在吵什么吗?”汪峦接着问了下去,而莱娜也继续急急地说道:“我们本来没想听的,可他们声音实在太大了。”
“那是一个女人,在和安德烈斯吵架。”
“女人说,她怀了安德烈斯的孩子,但安德烈斯却十分厌恶她。”
“他们吵得太厉害了,我和庆雅都觉得这种事太过尴尬,不适合再留下了,于是就准备先离开,可这时候,里面突然就没了动静。”
“我们两个怕他们是出了什么事,就决定隔着门缝去偷偷瞧瞧,但是,但是却看到--”
“安德烈斯把那个女人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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