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勃然作色道:“区区凡人,那时我们不与他计较便是了,凛儿怎能是他说见便见的?”
城主发出一声疑声,想了想道:“夫人息怒,左右不过是个凡人,也确然是凛儿有错在先。只让那凡人看一眼也无妨,派人盯着他便是了。”
守卫领命,迅速离去执行命令。
城主夫人皱眉道:“夫君再宽待也不该让一个凡人冒犯了凛儿,何况还是惹得凛儿大动干戈的祸首。”
“罢了罢了,你我自持身份,此事便不要再提了。此次多方奔波,也是为了那饮沧楼谋害凛儿性命之事,三城大能、乃至下三宫宗老皆不知者饮沧楼是何来头,你可还记得梦尘如今惨状?”
城主夫人脸色白了白,道:“梦尘子修为本不在你吾之下,如今只听一句佛言便被伤得掉落两个小境界,看来那‘饮沧楼’里的东西就只有平三宫出手才能应对,夫君的意思是,最好将此事扩大,弄得连那传说中的‘瀚海渎湮阁’也对此事有了兴趣,我们才能从中找寻凛儿的治愈之机。”
城主脸色温和下来,按住夫人的手道:“夫人懂我便好。”
“那谢栋此次死在大梁城外,和下三宫长老解释又是一番麻烦……”夫人叹了口气:“我年轻时也未曾杀戮过多,怎么都报应在一双儿女身上,凛儿就不说了。我们给铃儿挑的夫家若是成了,对大梁城的地位也有所巩固。”
中年人沉默片刻,看向殊丽妇人道:“夫人莫要太伤神,谢栋此番运气不足,只能说与铃儿没有缘分,为夫改日向谢长老交代一二便是。夫人若心忧铃儿的婚事,不妨待到此事结束,再寻门第合适的便是。”
……
饮沧楼。
“戒嗔……对身体有好处。不如贫僧再念部经……”
“我会放狗咬你的。”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为渡生大业,贫僧甘愿……”容央这么说着,袖子一拂,淡定自如地关上了门,把由远至近的犬吠关在外面。
“下得一手废棋谁给你的勇气来渡我?去渡比你智商低的众生比较符合现实,比如前日你渡的那因为失恋神魂跑到你佛言梦境的二傻,不知道现在被念死没。”
温文尔雅的带发佛修笑眯眯地看着背对自己倒在躺椅上散发黑气的白发少年人,双手合十打了个佛号,坚持不懈地想去渡他。“渡,在精不在多,贫僧眼里,君也是众生之一啊。”
“什么时候你把我渡了,什么时候你这苟且偷生的日子也合该到头了。”苍桑眼底闪过一丝冷嘲:“进我这的大多是些神经病,除了叶求狂那种个例外,基本上都是长眼的,本就应该知道在我这里,什么事该做,什么事该沉默,不听话以致使出事的,我管他是生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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