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云接过,看也不看,直接往嘴里一扔,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多谢,今后还有劳闫长老了。
闫肆行事小心,确定道:沈公子将双手再我看一遍。
沈飞云自觉地卷起衣袖,将手伸到闫肆眼皮底下,这次原先的两条红痕逐渐消散。
眼见为实,做不了假。
闫肆终于完全相信,再没有丝毫怀疑。
他扯起一抹牵强的假笑,抬手示意后面的教徒上前,道:沈公子不是说要菜肴么,我遣人送了一些过来,不过新鲜的怕你吃不完,因此都是腌过的。
有就好,我很知足。沈飞云笑了笑,而后诚挚地道谢。
闫肆见教徒将菜放在门口,眼球咕噜一转,生硬道:我能去看看祁郁文么?
怎么?沈飞云心中一凛,警惕起来,他伤得极重,现在才稍微恢复了一点气力,只够翻个身,就连坐起都不能够。
闫肆脸上有些累了,就收起假笑,缓缓开口:看看而已。
沈飞云没法,只好将人领进屋内,点了灯。
苏浪喉咙好了许多,已能够说出一长段话。他如今耳力不好,直到闫肆站在灯光中,他才发现多了一人,呼吸霎时间浑浊粗重。
谁?
圣火教的长老闫肆。沈飞云立即接话,为苏浪介绍。
苏浪微微眯起双眼,整个人紧绷起来,向闫肆投去怀疑的目光。
闫肆见了苏浪,发现情况果然如沈飞云所言,对方并没有在敷衍搪塞,试图欺瞒他来拖时间。
他满意地告辞:还请沈公子不忘自己的允诺,我还有有事,先行离去。
沈飞云带人出去后,将门口的菜拿到厨房,蒸了米饭。
饱餐过后,苏浪开口道:有件事一直忘了同你说。
什么?沈飞云顿时收紧拳头,以为苏浪要承认自己的身份,不再同他伪装。
莫无涯临死前告诉了我很多事。
沈飞云怔忡片刻,心中很是失望,回过神来再想,觉得一定是很重要的事,于是收起失落,静静听苏浪说。
圣火教的图谋,莫无涯、莫听风勾结简亦尘,游说太子加害皇帝,好将太子拉下马,推简亦尘上位
这些事,苏浪说得条缕清晰,沙哑低沉的嗓音缓缓道来,听得沈飞云好一阵心惊。
如此说来,皇帝虽服用一点金解开了噬心蛊,却因解药中加了另外的毒药,如今恐怕不久于人世?沈飞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