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飞云放下刚刚抬起的手,回首笑着答应,只是我要先去洗个澡。
请便。苏浪点点头,走到床边,自顾自脱掉外袍,钻入被窝之中。
沈飞云临走之前,想了一下,问:你为何说我张扬?
苏浪背对着他,头也不回:别人说什么与你何干,你非要上赶着向别人承认自己是沈飞云?
沈飞云大感稀奇,挑眉问道:他们污蔑的是我,我的师父,这也不相干?
他们是他们,你是你。苏浪不由自主地皱眉,他们说出口,是他们在说,难道你就真的成了他口中的那个人?既然不是,何须在意。
受教了。沈飞云嗤笑一声,微微颔首。
苏浪不再开口,双目紧闭,开始放缓呼吸,尝试入眠。
很快,沈飞云洗漱干净,重新回到屋内栓上门,轻声道了句打搅,便将崭新的外袍搁在床尾,轻手轻脚地躲进被窝之中。
当闭上双眸,听觉就变得格外灵敏,楼下的呼喝、争吵、牌声等等,将沈飞云的耳朵塞得满满当当。
我原来还不信传闻,觉得太过夸张,如今看到真人,觉得莫听风愿意为了沈飞云去死,真是情有可原。不怪魔头痴,只是那沈飞云长得太过邪门。
沈飞云冷笑一声,无奈地长叹。
你还睡不睡?苏浪冷不丁出声,身旁躺着一个人,已经让我十分不适,你若还频频出声,不愿入眠,那给我趁早走人。
睡。沈飞云调整一下姿势,不再发出动静。
只是楼下的声音却不绝于耳。
有人将全副身家都压在许清韵身上,大为光火:说好了许清韵去和莫无涯打架,怎么不是亲身上阵,反而派出了沈飞云这样一个绣花枕头。
他一出声,压了流岫城主获胜的人也十分不满,世人不知辛含雪双腿已断,都以为他贪生怕死,这才要自己的徒弟去送死。
沈飞云听着听着,不再置气,反觉得荒谬无趣,于是睡意渐渐袭来。在他呼吸放缓,即将浅眠之时,身旁的人忽然出手。
沈飞云本能反应,果然握住了苏浪的手腕。他睁开双眼,语气冷淡至极:点我睡穴,意欲何为?
他不久前刚吃过苏浪的亏,被点了睡穴,加上与祁郁文这人是初见,因此心中十分防备,却未料到对方竟然真的意图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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