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说得大义凌然,无可指摘。
他继续道:难怪他要取走一点金,就是怕我们找到解药,解开父皇的蛊毒,降罪于他。我以前只当简亦尘想要争权夺位,不料他的心肠如此歹毒,连亲生父亲都不惜下手。
胡奴皇帝听到二子的名字,又开始敲击床榻,嘴里不迭喊道。
简亦恪连忙跪在床头,握住皇帝的手,沉痛道:父皇放心,我一定将胡奴捉拿,押到你床前,要他给你磕头谢罪。
胡奴胡奴皇帝微微摇头,想要抽手。
沈飞云瞥了一眼莫听风,只见对方冷眼旁观,面无表情,像是一尊精致的傀儡。
至此,沈飞云终于有些缓过神来。
他不是执子落棋的人,而是一早就被人按在棋局中,规划好落点,用来与人博弈的一粒棋子。
他走到好友身旁,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轻声道:我好像能缓解皇上的病情,至少让他开口说话。
沈二,你有何办法?简亦恪闻言,殷切询问。
我有一枚蕴灵丹,沈飞云从宽大的袖中取出一个小瓶,就算身负重伤,也能一天之内化解。蕴灵丹不能解开噬心蛊,也能叫人好受些许。
简亦恪思量片刻,拒绝道:我不敢拿父皇的安危冒险,万一服下蕴灵丹,病情加重该如何是好?
呵。沈飞云轻笑一声,立即倒出药丸,转身塞进皇帝口中。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顷刻间完成,他人根本无法阻止。
沈飞云,你做什么!简亦恪抽出佩剑,猛地朝沈飞云刺去。
沈飞云微微一笑,挥挥衣袖,腰上的扇子瞬间落在手中,开扇。
玄剑与纸扇两相碰撞,火花四溅,刺耳的划动过后,清脆的落地声响彻长生殿。
玄剑断成两截。
简亦恪握着断裂的佩剑,脸色铁青。他深吸一口气,将断剑狠狠摔在地上,问:沈飞云,你想谋害皇帝与太子吗?你是三弟的好友,自己嚣张不打紧,就不怕连累他?
你在说什么废话?沈飞云执扇,直指简亦恪面门,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我这么做,自然有这么做的底气。
简亦恪鲜少被人忤逆,更遑论被人用武器指着鼻子威胁。他一抬手,大喊道:来人
放肆。皇帝咳嗽两声,大声怒斥。
简亦恪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禁打了个寒颤,沉默片刻后,轻声道:父皇
你们统统给我退下。皇帝挣扎着坐起,抽出枕头扔到简亦恪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