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云将苏浪往自己后背一扔,轻声嘱咐:抱紧了。便沿着来路走去,很快就看到一匹骏马。
马兄,劳烦你了。沈飞云笑笑,替骏马解开缰绳,虽然现在有两个人,但我身上这一个轻得很,请你多担待些,回去就给你好草伺候着。
沈飞云说完,翻身而上,拍了拍白马的颈部,两人一马便飞驰而出。
即便在夜里山林间,骏马也行得极稳当。
沈飞云苏浪趴在身后,双手紧紧揽住沈飞云劲韧的腰肢,费力地喊出对方姓名,而后猛地咳嗽一声。
沈飞云已经闻到淡淡的鲜血味。
这种时刻,急也无用,沈飞云坦荡舒心,含笑道:你还记得我啊?
咳咳苏浪咳嗽几声,难受地将额头抵在沈飞云右肩,记得。沧浪峰下替我疗伤的就是你。
沈飞云朗声大笑,笑声在山林中回荡了片刻。他收敛自己的放肆,似是喟叹:难为你有良心了,还记得我帮过你。
这句话说得大有深意,一点也没有往日气定神闲的懒散样,苏浪竟然从中听出了一缕埋怨。
记得的。苏浪心中涌起说不清楚的滋味,你几次三番地救我,肯定不是偶然。
沈飞云点点头,说:自然,我是来找你的。
苏浪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苏浪,对吗?
沈飞云拉着缰绳,也不怎么费劲。良马识途,奔着东南方向疾驰。说话间,已经拐过了几个弯,背后的追赶声也渐悄。
在这昏暗的夏夜里,沈飞云的声音随风飘散,可却那么清晰。
嗯。苏浪点头,因靠着沈飞云的右肩,动作时免不了蹭动对方,你怎么认出我来的,是我哪里露出破绽了吗?我以为我伪装得很像,就连何祐都没有发觉。
沈飞云觉察到苏浪手劲减小,便空出左手,牢牢握住苏浪的双手手腕,以防对方失力落马。
沈飞云道:不。你装得很像,我也是看到你和陆月染两人站在一起,我才能够最终确定的。
苏浪却并没有被说服,若有所思地问:是呼吸吗?
是。沈飞云颔首应答。
当初苏浪感受到子蛊从掌心向上爬,便直接划开手臂,想要将子蛊剜出,可惜以失败告终,虽然上了金疮药,却最终还是化脓发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