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霄隔着车窗，直到楚茸的背影完全消失，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不知为何，他心底忽然升起一股异常烦闷的感觉。

傅云霄垂下眼睫，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启动悬浮车。

一路沉默到军部，就连会议上，傅云霄都是一副低气压的样子。

刚从基地回来的军官眼神都不敢乱瞟，低着脑袋战战兢兢地汇报完了，还以为自己哪里出了问题，忍不住扯了扯身旁的人，用眼神询问。

对方耸耸肩，表示并不知道。

不过还好，这场会议只持续了两个小时。

最后走出会议室的时候，几乎是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你这是怎么了？”宋之越没有着急走，看了眼门外，忍不住问道。

“我不是一直都这样么。”傅云霄嗓音淡淡，随手点开了光脑。

宋之越耸了耸肩，“这样说也没错，但你最近明显‘温和’了不少啊。”

“有吗？”

“有啊。”宋之越语气加重了许多。

沉默了片刻，傅云霄才开口，“没什么，头疼。”

“好吧。”宋之越也不再多问，整理好自己的东西，也准备离开，“注意身体。”

但在临走之前——

宋之越：“对了，你中午有没有空。”

傅云霄抬眼，“嗯？”

“中午想请你吃饭，顺便谈谈皇室晚会的事情。”宋之越说：“你最近一直没来军部，我都差点忘了。”

“吃饭？”傅云霄愣了一瞬，忽然想到他好像忘记给楚茸钱了。

宋之越：？

傅云霄现在的关注点还正常吗？

“晚会的事情我记得。”傅云霄看了眼时间，“但我今天没时间。”

家里的小朋友身上没钱，他要过去带小朋友吃饭。

宋之越“啊”了一声，不是很明白这突然的转变。

但他看见傅云霄冷脸了一早上，忽然神色缓和了不少，甚至眼底还有一丝笑意。

怔了几秒，宋之越像是想通了什么，笑道：“你这幅样子，很难让人不联想到你是不是在……”

谈恋爱三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傅云霄的脸色又变了。

宋之越：？？？

“头疼，不去了。”傅云霄沉着脸，关闭了光脑，“你出去吧。”

宋之越：？？？

虽然但是。

宋之越一脸疑惑地出门了。

傅云霄在会议室里坐了半个小时，没忍住又打开了光脑。

聊天界面是楚茸发来的图片和消息。

【人类世界真是太棒了！有人请我吃饭哎OvO】

图片上，楚茸双手拿着刀叉，快乐地吃着牛排。

傅云霄盯着看了许久，光脑又‘嘀’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