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燕云戈的手自自己发间拢过。动作亲昵,熟稔,却让天子非常陌生。
这是难怪的。在天子看来,自上林一别,自己与身前男人近五年不曾有什么亲近关系。但在燕云戈看,自己和清光的浓情还在昨日,自己只是睡了一觉,就错过千余个日夜。
醒来以后,原本情深义重的爱人竟不来相见,只把自己晾在这里。
前面那些表现,三分是知晓皇帝吃软不吃硬,七分则是确实委屈,真情流露。
这会儿好不容易又把人抱住,燕云戈打定主意,绝不撒手。
中间隔着的小案到底碍事儿。燕云戈将其推开,进一步拉近自己和天子之间的距离。
他的亲吻从天子唇上到了脖颈。嗅着熟悉的甘暖香气,燕云戈心中安定许多:清光这样念旧。虽然不知道自己和他到底有什么矛盾,但这么些年过去,连熏香都没有变过。既如此,自己也一定会牢牢守住清光身边的位置。
别的不说,这两日来,他也打听过了。当初对自己的承诺,陆明煜一律遵从。未选秀,未有皇嗣。倒是几番对各封国王子表示关系,引得王爷们争相写折子来报自家儿子多聪慧。
可见清光有多看重他、在意他。既然如此,还有什么争吵矛盾是过不去的?
眼看燕云戈的亲吻愈发往下,陆明煜终于回过神来,将人按住。
他有动作,燕云戈立刻不动。直起身,看向天子。
陆明煜喉结滚动一下,压制住自己脊椎涌上的酥`麻说,低声说:“你还有伤。”
话音出口,才发现音色有多哑。
燕云戈听着这话,未因被打断而不快,而是更显放松,笑道:“清光甚关切我。”
陆明煜一顿,看着他,问:“你如何不问,你我为何争吵?”
燕云戈听着,斩钉截铁:“无论为什么,都过去了。”
如果是清光那边有问题,如今好不容易“和好”,他疯了才会不断提起。至于日后,如果问题依然横亘在两人之间,那就到时候再说。
如果自己这边有问题……那就更要让事情快快过去!
不过,话虽如此,燕云戈还是略有紧张,问了句:“清光,你不是要选秀吧?”
陆明煜没想到,他竟然想到这方面。
天子哭笑不得,说:“自然不是。”
燕云戈便放心,再亲亲他,说:“既如此,嗯,果真是都过去了!”
陆明煜听了,慢慢叹出一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从始至终都笑着。
他靠在燕云戈身上。接下来的时候,两人都未提起从前。燕云戈问他,后面怎么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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