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深深吸气,极力压制住自己的怒火,可最后还是失败了,怒骂道:“可恶可恶可恶!大半个月了,几十万人竟然连个几万人的部落都打不下来,把神殿的面子全给我丢光了!”
一顿斥骂之后,他对这个兽人说:“把红羽族的给我找来。”
红羽族兽人来了,大祭司说:“去临近的大部落给我调食物来,有多少调多少,没有的让他们立刻去狩猎,无论如何我要看到食物!”
说完,他一巴掌拍上自己的脖颈,怒道:“该死的蚊子,连你都来欺负我!”
他对红羽兽人说:“快去给我找人,把我周围的蚊子全部灭了!”
红羽兽人:“……是!”
周遭的大部落如何怨声载道暂且不提,神殿这边的兽人亚兽也是苦不堪言。
一个潦草的棚子里,兽人躺在铺着干草的地上,他身上裸露的皮肤上是一块又一块可怖的水疱,这是上次攻城被烫的。
他的亚兽走了进来,用一块不甚干净的布使劲儿搓洗,然后给自己的兽人轻轻地擦擦身上和脸,避开了那些起了水疱的地方,擦着擦着,他摸摸兽人的额头,突然就崩溃地小声哭了起来。
兽人睁开眼睛看着他,眼里有些着急,声音嘶哑,问他:“怎么了?是有人欺负你了吗?”
亚兽侧过脸,带着哭腔道:“没……有,我就是……就是想回家……”
他断断续续说:“我想回去……就像我们以前的时候,在小小的部落里,你好好的,我也好好的,大家都好好的!”
兽人眼里露出了怀念又悲伤的神色,他说:“会的,我们会回去的。”
亚兽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兽人,伤心道:“真的吗?可是南死了,牧也死了,好多好多的人都死了,我们真的能回去吗?”
兽人艰难的露出一个笑:“会的,只要打下了天河部落,我们就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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