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一边嘴上说工业模拟的味道有什么意义,一边摸出手机打开橙色购物软件,在搜索栏输入 “奶味 Omega 信息素” 几个字。
弹出来十几种带着奶味的香水,光是牛奶味都还有好几种细分类别。
失去信息素的味道太久了,林笙有点想不起自己具体是什么奶味儿了。于是每一种都下了单。
付款的时候他想起刚刚认识屈柏远那会儿,为了选出屈柏远的味道,到商店去叫店员把每一种红茶都拿给他试试。
时隔多年,他又要找自己味道的代替品。
他们两个的信息素就像永远卡不规整的齿轮,总有一个地方不和谐,要硌得他皮开肉绽。
屈柏远一夜未眠。昨天夜里林笙在他怀里说了很多话,从初见到分手,又到重逢。最后很认真地讨论起以后他们的孩子要叫什么名字,虽然是醉话,但说得他很心疼。
从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都从来没有说过这个,都说酒后吐真言,他觉得林笙可能是腺体受损后对这些事情有些敏感。
他心疼得不敢碰他。
之前晏乐言跟他说了林笙的腺体问题,他就专门去查过论文。对腺体萎缩的 O 来说,性爱是一件很艰难、并且感觉不到快感的事。
对 Alpha 信息素不再有反应,腔体也会失去原有的功能。对林笙来说,那可能是单方面的受虐。
所以尽管他知道林笙想给他,可他舍不得要。
等林笙絮絮叨叨说完,换他向林笙剖白心意时,林笙已经睡着了。
于是睡意全无的他起身洗了个澡,又打开电脑工作到凌晨,天快亮的时候才在落地窗边的榻榻米上沉沉睡去。
他只是不想吵醒他,未曾想林笙却悄无声息地走了。他有些懊恼,本以为这次出差回来他和林笙可以更近一些,至少能够解开误会,给彼此重新了解的机会。可是他好像又搞砸了。
之后的几天都很忙,忙到没有时间去费宇见一见林笙。他觉得自己太笨了,不会说话,老是做错事情让林笙不开心。
到了周末终于抽空给晏乐言打了个电话,问他林笙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动静,晏乐言一听就乐了,“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林甜甜刚从我这儿走,跟我聊了两个多小时你的事,你就打来问他。你俩为什么不自己联系对方呢?跟上学的时候传小纸条似的。”
屈柏远呼吸一顿,心里有些紧张,像是等待老师评语的小学生,“聊了两个小时,我的事?他说了什么?”
“我真是服了,” 晏乐言声音听起来很欢快,“你们俩十几岁的时候就把该做不该做的都做完了,怎么三十岁了还跟小孩儿似的。你当初那个劲儿呢?给人家转学、不让人家交朋友、还把人关到家里,怎么现在连给他打个电话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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