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妈妈哭道:“你不能做那样的傻事。”
“我知道,我会治好的。”
“好了,妈,快别哭了,” 晏乐言哄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林甜甜得什么绝症了。”
林笙也扯出一个看起来诚恳的笑,“放心吧,真的没事。”
几个人又说了一阵。楚梁说等他好了在拳台上等他,他脑子里立马冒出屈柏远不赞同的表情,然后又想起他们已经分手了,就像白霁说的,屈柏远已经不会再来找他了,忽然又更加低落起来。
晏乐言见他恹恹的,就把几个大人哄出去,说林笙要睡了,自己留下来陪他。
林笙这时是真的困了,但还是忍不住问他:“你和白霁是怎么回事?”
晏乐言坐在床边上,不怎么在意地说:“就闹着玩儿呗,他想撩我,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你不说他是海王?”
“没有来真的,鬼混而已,又不谈恋爱。”
林笙对他这马虎的态度很不赞同,但又想起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刚刚跟屈柏远认识就问人家要信息素。想到以前的事情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翘起了嘴角,一个笑容没有笑到位,又浮起满心的酸楚把那笑压了下去。
第二天上午八点,李咏歌带的一个博士过来帮林笙办了转院手续。十点半,林笙手里握着一小瓶液体信息素登上了去 A 市的飞机,此后很多年都没有再回来过。
高考结束以后,晏乐言到 A 市去找林笙玩儿。林笙已经顺利考进了 H 省医科大学,因为加入了李咏歌的国家级重点实验室,还得到了暑期留校的特权。
林笙状态还不错,就是脱瘾药的副作用总是折磨他,嗜睡、肌肉酸痛、食欲减退,还常常产生幻觉。比如现在,他站在学校门口等晏乐言,看到马路对面有个人很像屈柏远,再仔细分辨的时候又看不见了。
他经常会觉得他看到屈柏远了,有时候在路上,有时候在校园里,有时候在宿舍楼下。李咏歌说产生幻觉也是正常的,毕竟那个药直接作用于中枢神经,除了幻觉还有可能造成记忆减退。
他可没觉得记忆减退了,有时候他还会苦恼记忆异常清晰。做着什么事情的时候就会突然冒出一段从前的经历,和屈柏远在一起的经历。或者遇到什么问题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屈柏远从前遇到这些问题是怎么解决的。
李咏歌没收了他的液体信息素,因为会干扰药效,令林笙忍不住为屈柏远的一千毫升血心疼不已。但是对于林笙每天一杯红茶拿铁的行为,他不置可否,只是叮嘱了一句要控制糖分摄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