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 楚梁叹了一声,“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肯定身体第一啊,你还这么小。”
林笙没说话,楚梁又道:“只是一年不打,还是以后都不打了?”
“以后…… 可能要打的。”
“为你外公打,还是为你自己打?”
“我……” 林笙说不下去了。
楚梁难得地正经起来,他说:“这件事没有热爱是走不远的,你外公还能管你多少年?有朝一日他管不动你了,你还打不打?”
要说对这件事有多热爱是谈不上的,林笙从小就没有自己的选择权,全是林鼎年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如果可以选,他还会走上这条路吗?
或许不会。
挂了电话,他双手抱着膝盖,满心纠结地坐在床上。这一次妥协了,那下一次呢?如果有一天身体再也支撑不了了该怎么办?
林笙知道自己从身体到心理都在拒绝,这样上场也根本出不了成绩,最后还是会让外公失望。
心有不甘是一回事,更多的是担心外公再也不喜欢自己了。
一个人坐了一会儿,看手机估摸着时间屈柏远差不多忙完了,给他打了个电话。
那边很快接起来,屈柏远的声音从电话听筒里传过来:“你等我一下,我这边有点吵。”
他走到安静的地方,有点抱歉地说:“今天有点忙,你想我了吗?”
“嗯,” 林笙说,“我很想你。”
屈柏远静了静,然后说:“我过来看你一眼。”
“不用了,太远了。”
“为你多远都不算远,” 屈柏远声音很低很温柔,“而且我也想你。”
林笙闭上眼睛把脸贴在手机上,屈柏远的声音近在咫尺,就像他们两个在脸贴脸地说话。突然满心的委屈就涌了上来,他带了点鼻音说:“屈柏远,我真的很想你。”
“好,” 那边说,“我一个小时以后到。”
哈顿公学离市中心很远,但是屈柏远愿意开车两个小时就为了见他二十分钟。
屈柏远到的时候林笙已经洗过澡,换了一身运动装站在路边等他。
车停到林笙面前,屈柏远放下车窗道:“小美人要去哪里?搭便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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