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柏远:“你只需要告诉我是什么感觉,思考能力会不会受到严重干扰?”
白霁:“标记形成之后到消失之前,O 会对 A 有很强的爱意和依赖。据说有的 A 也会有这种感觉,不过我没有。”
屈柏远:“好的,我知道了。”
白霁追问:“你终于要对林甜甜下手了?”
屈柏远:“他身体状况不太好,医生要他一年不能用抑制剂。”
白霁立刻把电话打了过来,屈柏远按了拒接键,又发了一条:“我现在陪他在医院输液。”
白霁:“他怎么了?”
屈柏远:“医生说是急性发情反应。”
白霁:“急性发情反应?不是咬一口就好了吗?为什么要输液?”
他和医生说了同样的话,屈柏远握着手机不再回复他了。
过了一会儿,白霁又不甘心地继续发了一条过来:“远哥,我承认你对理性的绝对尊崇是一种天赋,但是这个天赋真的很不适合用在谈恋爱上。”
屈柏远盯着他发的文字看了片刻,没有像以前那样,发大段的理论去反驳他,而只是回了一个:“我知道了。”
林笙输完液已经是深夜了,屈柏远牵着他的手往外走,他挣脱开,把手放进裤兜里。
后颈皮肤上细小的红点还没有消退,林笙觉得有点痒,想伸手去抓,又想起刚才护士姐姐叮嘱过不能挠,忍得很难受。
屈柏远把温暖的手掌盖在上面,帮他轻轻揉了揉。
林笙跟他一起走出急诊大厅,在门口站住,道:“我自己打车回去。”
说完就转身走了,态度很坚决。
屈柏远突然感到一阵心慌,他追上去从后面抱住林笙,又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说点什么来挽留。
他的笃定沉稳建立在一个未经实践的理论之上,这时已经变得岌岌可危。自以为是的可笑乐谱终于显露出了它的巨大 bug——它之所有有效是因为林笙愿意配合,一旦林笙拒绝配合,这个理论就失去了立论的基础。
林笙在脑子想象了一遍将屈柏远过肩摔扔在地上的场景,他说:“放开我。”
屈柏远没有放手,“你别这样。”
“我数到三,你不放我就动手了,” 林笙道:“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