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跟着的廖秋在听到琅月的名字时,眼底晦暗不发一言,那个男子救了他,最后他出卖了他。
心底总觉得被什么压住,想发又发不出来的难受。
时奕臣跟宁琮进来营帐,他也跟谢瑶等人分开去了自己的地方。
进了屋内,廖秋见无人,他一把坐在椅子上,手指扣着喉咙,内心翻滚一阵想要发吐的状况,干呕起来。
咳了好大一会才消停。
他脑子里都是那日战场上琅月看他的眼神,似乎有不敢相信又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最后看自己的神情淡漠悲哀,尤其是那一笑,他当时差点脱口自己后悔,他不该去放火,他应该留在那里不管时奕臣给他的交代,就当自己真的是个遇难人。
可惜事情已经发生,世上没有后悔药,琅月现在不知是生是死,一点消息都没有,廖秋心底涌出痛苦,后背被鞭打的伤痕已经被琅月送的药膏涂抹的好了打半,可心里的疼却越发浓重了。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琅月或许躲起来了想着东山再起,没消息挺好的。
廖秋默默叹口气,他就不该去偷宁琮的银子,这样自己就不该在这里也不会遇见琅月,就不会做出这种恩将仇报的事情了。
休息了几日,时奕臣就要起身回京了,他本来就是来监军的,现在这一仗大兴的兵力打赢了,虽然首领琅月不知所踪但他们大势已去,皇上想要收复西陈的心愿很快就会实现,他一个朝廷的养尊处优的官实在不便在这荒凉的大兴边境多呆。
张连看着时奕臣等人上了马车准备离开,他悄咪咪的拽着旁边同僚的袖子,低声道:“你知道吗,那日我在崖底找到了时公公,他跟那位小世子待在一起。”同僚一脸理所当然:“那自然呀,他们本来就是对食,这有什么不妥吗?”
“不是,你知道他们当日的衣着——嘿嘿-------------”说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同撩看着他:“怎么了?”
“哎,两个男的,不对,一个不是男的跟一个男的,他们衣服都是那种——嗯,就像是刚刚从床上起来才穿的那样,好像之前在做什么——你懂吗?”说到这张连抵抵同伴,笑的暧昧:“懂了吗?”
同伴看了他一会,考究道:“你对时公公的私事倒是挺上心呀?老关照别人这个。”
张连挠挠头,直爽道:“嘿,他刚来就打了我一顿,我瞅瞅他的私生活怎么了?”
“你这是嫉妒心胸狭隘了。”
“狭隘个屁,我就是想知道没那个的男人怎么同另一个每天像在仙境里遨游的,难道你不想?”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时奕臣打了他一顿后他就不自觉的看着时奕臣跟宁琮,每次看见他们之间有一点点的亲密脑子里就想些乱七八糟的有的没的,他真是被时奕臣给打坏了。
“想。”同伴如实回答:“但我可不想让他知道我想,不然,嘿嘿,你脑子跟你脖子保不准没被敌人杀死先被自己的好奇给杀了。”
“他不是走了,我才跟你说,别人又不知道。”张连咽口唾沫,小心看着周围。
谢瑶上前跟时奕臣做了拜别,一对人马浩浩荡荡的向前驾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