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琮也不生气,笑嘻嘻:“人家就喜欢在公公面前娇气呀。”
他眉目转盼间自有一番颜色,时奕臣刚才的阴霾一扫而空,心情就跟着好起来。
“怎么弄成这样?”
“还不是为了公公,我才被鱼血喷溅。”宁琮转着眼眸,一脸委屈。
时奕臣茫然,见他不懂,宁琮指指不远处房内长案几上的陶瓷煲汤锅:“公公,你身上带伤还要天天去值勤,我心疼你呀,就想着让你多补补身子,好的快些。”
“诺——那是我刚才才熬好的,鲜着呢。”
时奕臣看着桌子上的汤锅,心中五味杂陈,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在他受伤后因为记挂他的伤口而想方设法给他弄点滋补的东西。
心中一股暖流淌过,转而看宁琮对方脸色红润笑眯眯的回看他,时奕臣一把拉过他把他圈在怀中,有些动容:“不会杀就让下人做好了,这园子里除了我就是你最大,你想干什么就让他们做,谁敢搪塞你 ”自己弄的一脸都是,衣服是也有,带着腥味,再怎么也是王府里出来的世子,为他真就杀鱼做饭样样都来了,本该是件高兴的事。
宁琮心里确实有她,可见他身上弄的狼狈,他反而心里疼惜起来。
时奕臣的话让他心中发暖,觉得他在为自己考虑,喜的他想反手抱住他的腰,可眼下他不是矫情的时候。
“公公,你身上有伤,还是放开我吧。”宁琮整个人包裹在他的衣袖中,侧脸贴着时奕臣的胸,恰好离他受伤部位很近,宁琮吓得都不敢真贴,生怕那地方再出血。
时奕臣践踏要离开,另一只手一把抬起暗着他的后脑,把他重新按回去:“没事儿,本公不是第一次伤了,上过药不会有事。”
宁琮清晰的听着他胸膛传来的阵阵有利的心跳声,他想了下,小心无比的反手抱住他。
“公公,鱼汤要凉了,凉了喝可就腥了。”时奕臣把他按在心口就要喘不上气,他闷闷开口。
时奕臣闻言放开他,宁琮小脸红扑扑,拉着他:“把汤喝了,我给你换药。”
时奕臣点头。
喝的时候,宁琮极力诉说他的烧汤功底,吹嘘他的大厨本事,时奕臣几度呛到,他只是不忍心打击宁琮,他在皇宫十余载,什么鲜味没尝过宁琮这手艺,除了他,估计别人都不愿意动筷子。
看着色泽雪白浓厚,品相很好,可一入口,那就呵呵了。
汤不凉,腥味也不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