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奕臣抬手从边上给他一点一点擦拭,他要把血迹擦干然后抹药。
“疼死我了。”宁琮陡然尖叫,时奕臣在他手臂上擦拭擦的那么用劲,他哪里受的住啊?
“鬼叫什么?”时奕臣被吓了一跳,面色凶狠的制止,他怎么那么烦?自己难得好心给他上药,居然鬼喊鬼叫的,要是换做旁人早就连滚带爬的下床感谢他一千次了。
这个宁小世子就是不知好歹。
“公公,你慢点,你又不通医理,还是让专业的人来做专业的事吧?”宁琮真不是矫情,时奕臣在书里是个视人命如草菅的大反派,又是个练家子,他下手的力道肯定不能跟常人想比,没准他觉得自己没使什么劲呢,但他已经要疼死了。
如果时奕臣一番处理下来,宁琮觉得自己的手臂不好反而加重。
“专业?”时奕臣停下手看着他,死死瞪的:“咱家不专业,就是疼,你也给我忍着。”他妈的,烦死了,他好不容易帮人拭个伤,还被人各种布满抱怨。
宁琮也不敢大声喧哗了,哭丧着脸气鼓鼓的让他为所欲为,不过他的力道却是比刚才稍微轻了那么一点,但还是疼啊。
伤口不算太深但是也不浅,血水是流了不少,且时奕臣止血时血水还会顺着伤口时不时的渗出来,他更加烦躁了。
“怎么搞的?”突然一阵怒骂。
宁琮吓半死,看见时奕臣手里捏着的白纱已经全部被血水浸满了,但是他手臂上还是继续流血,等于他擦了半天都白擦。
宁琮简直心疼死自己。
而时奕臣眼中恼愠之色更浓,这个伤口怎么那么难弄。
“我觉得,应该先打盆热水来撒些盐把伤口周围清理一下,然后在用白布按着止血,最后在上药包扎......”
宁琮顶着危险忍不住出声谏言,时奕臣生气他也要说啊 ,这可是流的他的血啊。
时奕臣瞅他一会,面色森冷的不像话,到底慢慢起身吩咐外面的小厮去打热水过来。
宁琮总算是松了口气。
在这空挡,时奕臣用干净纱布把宁琮的手臂给死死按住。
过了一会,水来了,因为烫人,他又让人把冰窖里储存的冰块搬了一块过来,把面盆放在上面凉着,须臾,水就温了不少。
时奕臣按照宁琮刚才说的,血止住了,给他擦了一遍,又用草药膏给他涂上,然后用纱布给他手臂里里外外都裹了一遍,宁琮眉头拧成一个川字,这个伤口不算太狠,要是专业的大夫来,早就包扎完毕了,他也少受不少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