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明明是一只猫咪呀,活的、毛茸茸的那种。
猫咪的忍痛能力很厉害,顾雪渊尤甚。
他甚至在疼痛之中渐渐稳定心神,习惯了这种铺天盖地的濒临死亡的感觉。
他还抽出一丝心神去思考了这些奇怪的问题。
那么为什么自己不害怕死亡呢?
甚至觉得死亡是很好的东西?
白猫张开爪子、努力去搜刮另一片被藏到灰雾之后的记忆。
对于这片灌入足够白光后多出来的记忆,顾雪渊有自己的理解。
七夕时节在植物园里巡视领地时,他曾经听一对小情侣说他们死后不喝孟婆汤、就不会忘记对方。
所以说不定自己上辈子是一只逃过了孟婆汤的猫咪。
记忆里的东西太混乱了,有茫茫宇宙,有星际世界,好像还有地球的中心。
唔,关于死亡的内容找到了。
原来自己死过一次,以幼崽状态重生了呀。
对死亡感到欣喜的原因,大概是重生后遇见了姜一树吧。
至于这是初遇还是再遇,他说不清楚。
还有很多很多被灰雾藏起来的记忆呢。
想到姜一树,白猫低低的啜泣起来,方才被他努力忽视的疼痛又席卷而来的,好像整个身体都比上一次更疼了。
一树,你怎么还不来?
我好疼……
姜一树冲回卧室,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他的猫咪躺在床中央,缩成一个圆球,长长毛发看起来像是一团被遗弃的烂棉花。
“宝宝,我来晚了。”他快步冲过去,把猫咪抱到自己怀里,一遍一遍的为它顺毛。
“掠夺我的生机。”大雪没有抬头,但这句话准确无误的传到了姜一树脑海中。
看大雪的眼神,他确实是这个意思。
咬紧牙关,姜一树开始在脑海中铺开一张生机网络,试图和大雪达成链接。
顾雪渊是猫咪没错,但他说可以掠夺,那就一定可以。
一人一猫都没有觉得用只能操控植物的生机指环,和鸳鸯眼白猫进行链接有什么不对。
姜一树一遍又一遍的在大雪身上搜寻接口,不放过每一根毛发。
“我好痛,一树我好痛。”自从姜一树进到屋子里,并且能听懂自己的话语后,方才稳重静默的猫咪就跟转了性子一样,不断的喊痛。
他也不是说说而已,耳朵向后背起,爪子不断开合,背上沿着脊柱炸开了一溜毛发,尾巴也有气无力的摆来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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