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这么不设防,当着她的面就讨论这些,就不怕她将这事情泄露出去?!
见他们都在沉思,青葵适时插话,“青瞿喜欢玩弄猎物,等把猎物折磨完后再一一杀掉,他不会心慈手软,他的新鲜劲最多只能保持半个月,他害怕没必要的麻烦,玩腻了的猎物从来不会留活口。”
晏离舟看向瀛朝雪,“如果是这样,师兄你的猜测应该是对的,猫妖背后有人,她想替那人顶罪,她明明可以逃跑,却为了扶铃留在了冷宫,她应该是和青瞿做了什么交易,才能让扶铃活了下来。”
青葵视线下移,落在了长满野草的墙角,冷声道:“是我母……是青绵。”
她话音一转,自嘲地笑了笑。
喊习惯了,一时半会还是无法改口。
其实她也不确定,只是她心中本能觉得,青绵做了那么多坏事,再多添一件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晏离舟与瀛朝雪对视了一眼,肯定了这一答案。
青瞿对虐待猎物这件事毫不遮掩,他如果想要杀人,也不用那么大费周章。
祁白茶在那具尸体上闻到了青绵的气息,青瞿只听青绵的话,只有青绵能借用青瞿的手,来利用猫妖替她办事。
那青绵无需离开苍鹭宫,也能将人杀死。
荇洲城的案子,背后的凶手有可能是妖后青绵。
只是,他们还没有证据。
*
旭日东升,青啼送别了晏离舟与瀛朝雪,转身的时候与一名少年擦身而过。
盲眼少年被门槛绊了一下,他的速度完全不像一个瞎子,在护卫的惊愕中,他直直冲向了晏离舟。
千山月出鞘,看清来人后猛地收住刀刃。
瀛朝雪横臂拦在晏离舟身后,蹙眉看向对方。
怎么是他?
阿祀像是感觉不到面前有把利刃在对着他。
他颤巍巍想要拉住晏离舟,却在顾忌什么,只能抽噎着问道:“师父,你是不要阿祀了吗?”
晏离舟转身,诧异地看向少年。
妖后有意要赶人,他和瀛朝雪计划下山躲两天,目的是为了让妖后放松警惕。
晏离舟之前就拜托青啼给阿祀找个好人家,他不辞而别,也是不想少年难过。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阿祀会追着他过来。
阿祀看不见,他是怎么出来的?
“你怎么……”
阿祀双眼红肿,鼻子也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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