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朝雪摘下他发间的凌霄花瓣,笑道:“苍鹭宫可没有这种东西。”
青啼失笑,“青啼失礼了。”
同是家中老大,同样需要操持事情,瀛朝雪能理解青啼的不容易,他对这个大皇子挺有好感。
只不过,青啼未免太过勉强自己了。
从昨日到现在他就没有好好休息过,苍鹭宫往返荇洲城,这中间可是要花费不少时间与精力的。
“你需要休息了。”瀛朝雪提醒道,其他多余的话他没有说,如果是晏离舟的话,他非要念叨上半个时辰不可。
青啼苦笑道:“谢谢仙君好意,不过,我还是想将剩余的事情处理完。”
瀛朝雪顺着他的话,往他身后的棺材看去,仆从们正手忙脚乱地搬起掉在地上的棺盖,棺内飘来一股血腥味。瀛朝雪上前一步,只见棺内躺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青啼解释道:“刚才下人来报,昨夜那只猫妖还是杀了一个人,我怕引起山下恐慌,特意命人将尸体带了回来。”
瀛朝雪蹲下来仔细观察,青啼见状,立刻命仆从们停手。
瀛朝雪检查过荇洲城的每一具尸体,比在场所有人都要了解那只猫妖的手法。只一眼他就察觉到了不对。
瀛朝雪掰过尸体的脑袋,剑眉紧拧,“你说,这是那只猫妖杀的人?”
青啼点头,疑惑道:“有哪里不对吗?”
瀛朝雪:“你确定吗?”
青啼讷讷道:“他死在泷月君经过的那颗槐树下,应该是正在作案的时候,恰巧被泷月君打扰了吧。”
瀛朝雪:“不对,这具尸体和之前的死法不一样。”
……
桌上的茶盏被长臂扫落,妖后疲惫地瘫在桌子上,她的脖颈绷成一条直线,青色血管根根分明,她的呼吸粗重,猩红覆盖她的双眼,她警惕地望向门口。
进来的老嬷嬷被她这样子吓了一跳,她急忙挥推身后的一众下人们,她关上门,快步走到妖后身边。
“娘娘,您怎么了?”
殷红的指甲掐住自己的脖子,青绵自虐似的,想要借由这股痛感缓解自己喉中的干涩。
青绵急切道:“无尘宗那两人走了吗?”
老嬷嬷:“他们走了。”
青绵:“你明日派人去盯着,确保他们真的离开了沧州。”
“是。”老嬷嬷连连应诺,心疼地用帕子擦去青绵脸上的汗珠。
青绵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青绵一直待她不薄,两人几乎是无话不谈,倒比有血缘关系的母女还要亲密。
青绵生了这种病,她怎么可能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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