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漉:“感觉如何。”
瀛朝雪:“不是良人。”
朝漉:“啧。”
瀛朝雪等了会,都不见朝漉继续问下去。
他像是说给朝漉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长相不差,性格太过沉闷,修为不高,不会体贴人,还要离舟亲自伺候……”
更重要的是,离舟身上有连心咒,两人从一开始就没可能。
瀛朝雪洋洋洒洒说了一大段,朝漉听得目瞪口呆,“你才见了那小子一面吧,怎么看出那么多的?”
瀛朝雪:“我看得比你清楚。”
朝漉嗤道:“你这眼力见,不去当媒婆真是可惜了,要我说,你这心态就像家里有个待字闺中的漂亮女儿,甭管人家条件再好,你都能挑出一样不是来。”
瀛朝雪没有否认,两人放弃锁链桥,心照不宣乘着登云梯回了朝漉那。
瀛朝雪:“过几日,我要带离舟去一趟沧州。”
瀛朝雪没有细说,朝漉自然知道他们是去做什么的。
瀛朝雪:“我和离舟不在,你不要惹师父生气。”
朝漉随口回答:“你们走后,我也不打算留在宗门。”
这话一出,两人都陷入沉默,瀛朝雪目送朝漉进门,突然开口叫住了他。
朝漉回头,伞下的青年依旧挂着温和的笑,眸底暗藏漩涡。
“七月半,我和离舟可能还在沧州,你那时没事的话,可以替我去魇山取一样东西吗?”
朝漉好奇打量瀛朝雪:“从前我说陪你走一遭,你都不愿意,这回怎么同意我去了,魇山到底藏了什么宝贝,你每年都要去一趟?”
魇山是鬼族与人间的交界处,一个不慎就有可能跌入九幽,黄泉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才不管你是谁,抓住了就没有还阳的机会。瀛朝雪每年都要去那个鬼地方,他曾想跟过去,却遭到瀛朝雪拒绝,因为这事,两人冷战了大半年。
瀛朝雪笑了笑:“对我很重要的东西。”
有了前车之鉴,朝漉没再多问,点头道:“我记下了,你快些回去吧,等会雪又要下大了。”
“好。”
这次瀛朝雪没再出声,在朝漉转身的时候,他伸手,趁着朝漉不注意,轻轻扯下了他的一根头发。
*
祁白茶和霍擎在训诫堂大眼瞪小眼地跪了整整一夜。期间有弟子溜进来,给两人送了软垫,霍擎仔细询问,才知道是晏离舟吩咐的。
祁白茶躺在房梁上,留分/身跪在底下,他换了个舒服姿势,观摩小弟子手中的大红软垫,上面用金丝线绣出鸳鸯戏水图。让他和霍擎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跪在这玩意上面,晏离舟是想耍他们,还是真的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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