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宋关行和陆镜认识,被欺压了这么多年的薄峤哪怕说赢了个十几岁的孩子,也让他头一回产生了扳回一城的愉悦。
宋羽河的东西不多,收拾两下放在书包里就没了。
薄峤嘲讽看了陆镜一眼,抱着宋羽河的玫瑰花扬长而去。
两人离开后,宋关行才将视线收回,皱眉看着陆镜:“到底怎么了?你拍人家了?”
“呜。”高冷慵懒学神人设崩了个彻底,他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一脸生无可恋的绝望,声音闷闷传来,“让我死了吧……”
宋关行坐在床上拍了拍他:“你和哥说实话,刚才薄峤为什么要查你的光脑,那孩子嘴上还有牙膏沫,你真的不会趁人家洗澡拍了人家被抓包了吧?”
陆镜直蹬腿:“你就当我是个变态吧!”
宋羽河肯定也把他当变态了。
一想到这个,陆镜就满脸绝望,恨不得冲下楼去解释。
但看那个男人看他的眼神,恐怕不会让他再接近宋羽河。
怎么办啊怎么办?
陆镜正痛苦着,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不对啊,他们是同一个辅导员,上课有时候也重复,还在同一个研究院里,能解释的机会有的是。
想到这里,陆镜这才松了一口气。
宋关行倒是倒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这个循规蹈矩的表弟:“你……你你你……”
陆镜满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木然。
就在宋关行要大骂他一顿时,手腕上的光脑传来一阵每隔六个小时一次的定时闹铃。
“你给我等着。”宋关行指着他,气得只翻白眼,一边说着家门不幸,一边打通一个备注“玫瑰美人”的通讯。
很快,对面接通。
“关行啊。”
“妈妈。”宋关行刚才还在骂人的声音顿时轻柔了八个调,“今天心情好吗?家里的玫瑰开了吗?”
玫瑰美人轻柔笑了笑:“心情很好,玫瑰开了。”
宋关行笑吟吟地说:“等我回去,给您再找一株变异的玫瑰。”
“好啊。”
看着宋关行小心翼翼地哄妈妈开心,陆镜有些难过地将脸再拍到了枕头上。
***
薄峤将宋羽河从伏恩里接出来后,冲动消退,立刻就后悔了。
他他他他……他怎么就把宋羽河接到自己住处了呢?!
明明自己只是想要过去给那个偷拍的人押送到警局就好了,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现在这一步?
他懊恼不已,宋羽河却丝毫不知情,他背着书包,蹦跶着问薄峤:“先生,我能在你那住多久啊?要给你房费……唔?房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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