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不经心地走到讲台上,垂眸翻开书,又把全息投影器打开,打算继续讲课。
只是薄峤刚做完这一系列动作,隐约感觉到好像有一道奇特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他皱起眉抬头瞥了一眼,视线直直看向第二排正当中懵懵看着他的宋羽河。
薄峤:“???”
薄峤:“……”
薄峤一身温文儒雅的学者气质散得干干净净,几乎是秒切换到了冷酷无情的杀手,视线冷冷看着宋羽河,满脸写着“你怎么还没走?”
只是等他看到全班学生满脸“无心上风趣幽默薄老师的课,一心只想欣赏美色”的表情,顿时明白了。
——就宋羽河那张漂亮得不近人情的脸,足以让这些春心躁动的少年少女们不留余地地想要留他再久一点。
薄峤也没赶宋羽河出去。
毕竟人家刚刚修完机械,直接赶人家孩子走,和过河拆桥有什么区别?
薄峤冷冷看着那群直勾勾盯着宋羽河的学生,心想既然这么躁动,就多写点作业吧。
没一会,本来还在高兴能留下宋羽河共上一节课的学生们顿时笑都笑不出来了。
他们“风趣幽默”的薄老师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讲课风格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既不幽默风趣,也不通俗易懂,甚至经常让人起来回答问题,课后作业更是前所未有的多。
所有学生满脸写着“薄老师你怎么了啊薄老师!到底受了什么刺激?!”的崩溃。
薄峤冷漠无情,完全无视他们如丧考妣的表情,讲完课后,在一片惨叫哀嚎声中,施施然收起课本离开。
宋羽河:“……”
众人的春心被无数课后作业压得再也躁动不起来了,连宋羽河走了也只是蔫哒哒地打个招呼,没像之前那么热情。
宋羽河心有余悸地走了。
“有点可怕。”宋羽河和57说,“我都没听懂这节课到底在讲什么,那课后作业也不用我做吧?”
57说:“你又不在这里上学,做什么课后作业?”
宋羽河心想也是,上课上傻了都。
他正拎着工具箱出教学楼,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叫他。
“宋羽河。”
宋羽河回头看去,薄峤正站在后面,淡淡看着他。
他换了个带着链条的银边眼镜,衬着气质更加儒雅清冷,踩在洒在地上的阳光缓步走来,好像在走红毯。
浑身上下四个大字——装逼如风。
“先生。”
宋羽河见到他身上的外套,终于想起来什么,乖乖地说:“上次多谢你的外套,我已经洗好,下次带过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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