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笑了,我一介举人罢了,怕是有心无力,想帮老师也是无从帮起,更何况内子临盆在即,若是有事,也只能在江州府祈祷老师他们平安。”
相信应老和相信曹意是两回事,要是一个不小心,弄巧成拙,岂不是害了自己一家又害了老师他们?
见陆一鸣这般说法,曹意将酒盅里的葡萄酒一饮而尽,没再说什么,转而回归话题:“那贡酒一事我便将摘星酒上报了。”
“多谢曹大人。”
离开酒肆,曹意面无表情回头看了一眼匾额,才快步离去。
两位官役以为曹大人是在为今年的进贡品担忧,劝说道:“大人不必太过忧虑,这摘星酒属下也有幸喝过,味道确实醇香独特,列为御酒必不成问题。”
按照道理来说,选择贡品得经过层层筛选,像是摘星酒这样刚出名不久的新酒是排不上号的,轮到它其实是无奈之举。
江州府已连续五年没有出御赐贡酒,实在找不出名酒才选择今年的新贵碰碰运气。
曹意面上点点头,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回到陆宅,陆一鸣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自家夫郎。
单人塌上半躺着一个身材纤细的人,橘红色的油灯照在对方的脸上,那清秀的眉目和半张柔和的脸,配上隆起的肚子,俨然有了慈父的模样。
温馨又不忍破坏。
见到这样一幕的陆一鸣,驻足片刻,才放轻脚步,控制着发出轻微响动,朝他走去。
如今小星星可经不得吓。
裴星听见声音,放下手中的针线,听脚步就知道是谁,他抬起头笑颜逐开:“夫君,你回来了。”
陆一鸣接过下人的蒲扇,坐到他身边,替他轻轻扇动:“今日身体可有不适?”
前几日裴星突然肚子疼,吓得他以为小玉米要早产,请了大夫才知道是正常的孕前反应——假性宫缩,只发生过一次,却让陆一鸣差点又有产前抑郁的症状,一步都不敢离开裴星,直到今日。
裴星摇摇头,摸着肚子说道:“小玉米很乖,没有闹腾。”
尽管夫郎这般说,但陆一鸣还是照常通过小苗感受裴星肚子里的动静,刚开始时候,小苗对这方面不熟悉,还闹出过洋相,以为小星星又长了一个“瘤”,伤心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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