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待他极好,是他的意中人,他想同夫君相濡以沫,相伴一生。
陆一鸣自然不知晓自家夫郎的小心思,他这会儿正在一破烂的巷尾,差点被巷子里腐烂的味道熏晕过去。
确认顾焕给的地址无误,他敲响这扇岌岌可危的木门:“请问,姜先生在吗?”
据顾焕透露的信息,这位姜润山,姜先生原先是位武探花任御前侍卫,家住京城,后家中出的嫔妃犯事受了牵连,被撤职。
这人曾在京城武学中求学,成绩优异,对武科举颇有自己的心得。
原本谢承想邀请这人去军中当参谋,不过姜润山以身体欠佳为由拒绝了,实则对这朝堂心灰意冷,不愿再出山。
顾焕让陆一鸣前来拜师也有试探之意,对方不见他们这些昔日的友人,是不想他们受牵连也不想因为怜悯而受接济,但他不想见人日益消沉,便推荐了个中间人,这样抵触也会少一些。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里面响起,还有压抑着嗓子的几道咳嗽声。
良久后,一声沙哑沧桑的声音从门背后响起,边说边咳:“你找谁?”
“小子陆一鸣,经顾焕介绍前来拜访先生。”
门背后一阵响动,“嘎吱”一声,斑驳的木门拉开一条缝,背后的人影显露出来。
这人体型比他矮五公分,身材消瘦,略显病态,他年岁约三十出头,这样的岁数应是意气风发,但此人两鬓已半白,毫无精神气。
不像是个武生,倒像是个书生。
陆一鸣打量对方时,对方也在打量他,身体健硕而不粗犷,眼神犀利又拘着笑,气度不凡,不像是一位普通的农家子。
他对陆一鸣的初印象不错:“你就是那位要考武科举的农家子?”
“正是。”
“信物我看看。”
陆一鸣拿出顾焕给的一柄手掌大的小剑,递给对方,对方仔细辨认后侧过身:“进来吧。”
那柄小剑并没有还给他,这人落锁后,什么都没说,自顾自朝里屋走去,也不管他有没有跟上。
这屋子破旧程度与他们的老房子相差无几,甚至更为残破一些,不过院里院外的东西倒是收拾得非常干净清爽,那几棵梅花树更是不错。
既然对方不催,陆一鸣慢悠悠地跟上,顺便四处打量一番,好对人有个大致了解。
都说看一些细节了解一个人的性格,这位武生不像是大大咧咧的人,怕是个心思细腻的。
姜润山在上位坐下,示意陆一鸣随意,他生咳了几声,平缓后也没有绕弯子,直接切入正题:“骑射如何?”
“未曾涉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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