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梦初醒般,语无伦次地解释:“不不不是,我我我……”
他越说越慌,结结巴巴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完整,急得快哭了。
然而陆一鸣没有就此饶过他,放过他还能称之为惩罚吗?
他变本加厉,伸出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孕痣,大拇指在红痣周围一圈圈打着转,低语:“还敢撩拨我吗?”
轰——
裴星的脸羞耻地炸开,温玉般的脚趾害羞地蜷曲,声音带着一丝娇媚的哭腔:“夫君,我再也不敢了。”
“下次再犯错怎么办?”
“随夫君处置。”
陆一鸣用力捏了一把他柔软的耳垂,拖长了音:“任我处置啊……你要是再犯,我就、罚你、抄《农志》一百遍。”
“嗯嗯。”
揣着手放在胸前,躲在被窝里头只露出半张脸的某小苹果,朝着陆一鸣拼命点头。
后者满意地点点头,从裴星身上起开,重新躺回原位,恶狠狠警告:“行了,快点睡,再不睡立刻执行。”
“我睡着了!”
裴星闭上眼睛,骨碌碌转动着,假装睡觉,没一会儿功夫,平缓的呼吸声传来,看来这次是真的睡着了。
“主人你不对劲啊~”
没等它嘲笑完,小苗再次惨遭闭麦。
陆一鸣挪开横在眼睛上的手臂,睁开眼睛盯着床顶,不可否认小苗这次说的话,他确实有些不对劲。
惩罚小家伙的方式数不胜数,他偏偏选择会让人多想的这一种,明摆着让人误会。
这是单身久了,见着个活人,春心荡漾了?
陆一鸣想不通,还是先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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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未亮,陆一鸣是被另一侧强烈的目光盯醒的,他的眉头微蹙,但没睁开。
想是注意到了动静,这人悄咪咪移开视线,半晌没有动作。
微弱的光线从门缝间偷溜进房间,边上的人深吸一口气,轻手轻脚地抽回昨夜圈着他睡觉的双手,缓缓起身下床。
陆一鸣等外院的关门声轻响过后,才慢吞吞地起床,有些事情,与其隐瞒不如不告诉。
灶口冒着热气,两个地瓜蒸在架上,他将其中一个放入背篓里,取出猎刀塞入长靴,拿下悬挂在墙壁上的弓箭放入背篓,向小阴山进发。
天蒙蒙亮,山间雾气缭绕,晶莹剔透的水珠凝结丛间,风一吹,散落于泥土之下,滋润万物。
陆一鸣行走在杂草丛生的小路,偶尔有水珠滴落浸湿他的外裤。
“你不是只通过丧尸的脑晶进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