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翰也难啊,怎么什么得罪人的事儿都丢给他来做啊,身为一宗之主就是来拉仇恨背锅的吗?!
就在场面僵持不下之时,一直沉默旁观的曲江华开了口。
“舟儿,你此次护着他,若下次再发生同样的事,你当如何?”
叶池舟抬起头,似乎是看到了希望,他红着眼眶,满脸急切的道:“不会有下次!以后都由我看着阿晟,不会让他再犯错,师尊,求你,给阿晟一次机会吧,人生在世孰能无过,你们不能连改过的机会都不给啊,你们轻轻几句话,就是毁了别人的一生啊!”
叶池舟心里着急,这话说出口也没多加思考,听在那些长老的耳里,那就是叶池舟一个小辈在指责他们的所作所为,说他们是恶人,顿时脸色都不好看了,但顾及着曲江华在场,一个个又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用着愤怒和谴责的目光瞪着叶池舟。
“你如何保证?”曲江华冷冷的看着叶池舟,神情严肃冷酷,看不到一点因为叶池舟的祈求而产生的动容。
叶池舟看着这样的曲江华,心渐渐沉了下去。
对啊,他如何保证,他不是蔺煦晟本人,无法决定他的所有行为,而蔺煦晟也不是他傀儡,他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脾气,他凭什么让蔺煦晟做什么都听他的。
“我以心魔发誓。”就在叶池舟不知所措之时,抱着他的蔺煦晟突然开了口。
低低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之中尤为明显,明明那么虚弱,但说出来的话,一字一句却是无比的沉重,像一柄重锤,狠狠的敲击在叶池舟的心上。
“永远不会违背叶池舟,只要是他所说,所希望,我蔺煦晟将会绝对听从。”
话音一落,叶池舟隐隐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上似乎多了什么,他心里明白,这是心魔誓生效了,一旦蔺煦晟做了违背心魔誓誓言的举动,那心魔就会将他吞噬。
叶池舟抱着说完话就彻底昏过去的蔺煦晟,久久不能言语。
喉咙哽咽,鼻子发酸,叶池舟仰起头,不想丢脸的在这种情况下哭出来。
曲江华收回视线,心下满意,便对着易翰说道:“舟儿所言不无道理,宗主看着处理吧。”
曲江华开了口,易翰心里便有了底。
扫了那些满脸难掩不甘的长老们一眼,易翰当即开口下令:“凌夕峰蔺煦晟虽在比赛中致同门重伤,但所幸未酿成大错,岳芳菲修养一段时间便可痊愈,看在其是初犯,便去后山受刑三年以示惩罚,至于叶池舟……”
易翰狠狠的瞪了眼这个不省心的小师叔,愤愤道:“既然自己要求为自己曾经所做的错事受罚,那便如了你的愿,与蔺煦晟一同去后山受刑三年,好好反省后再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