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湛看着他那修然优雅的背影,心口有点儿闷闷地疼。他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嘴巴,“别再被诱惑了。”
他就是想求个答案,以后不能和这男人再有任何牵连。玉珏大师说过,这人是灾难,是大劫,是恶果,是孽缘……是他应该彻底遗忘并斩断的根源。
习湛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晃了一会儿,带着一肚子空荡荡的失落回了自己的家。
家门口停着一辆军车,一看到车里坐着的人,习湛的精神头儿又回来了。
麻烦的家伙来了。
武婴推开车门,跳下车来,如一挺竖起来的重机枪,带有威慑力地矗在原地,如利剑一般的眼神直勾勾地盯住了习湛,没有说话,却把一切的语言都用肢体表现了出来。
习湛停车开门,走过去,“我怀疑你就是个受虐狂。”
“他呢?”武婴问。
“我哪知道?就见了一面,我又没留他电话。”习湛道。
武婴的脖子动了一点角度,眼神仍旧没变,仍然直勾勾地盯着他。
习湛被他那双好像带有X光的眼睛弄得不自在,“真的只见了一面,我都告诉你他又勾搭上新男人了,你就别找他了。”
“你在哪里见到他的?”武婴换了个问题。
“渔舟唱晚!”
武婴垂下眼角转身就走。
习湛连忙拉住他,“喂!你到底想做什么?出事的时候是你劝我不过一个男人而已,现在我都放开了,你怎么反而放不开?”
“谁说我放不开?”武婴脸上露出一抹狞笑。
习湛松开拽住他的手,“那你还阴着脸?”
“行了!你要是再看到他,帮我带句话给他,当年他背后戳我一刀的事算了……可有的事,没完。”
“就这你还说放开了?”习湛有点儿恼火。自打他这个好友经过三年前那件事后,就跟得了精神分裂一样,好在他大部分时候都是挺正常的,怕就怕……听到卫定这个人的任何事,哪怕就一个名字,都有可能让他的另外一面显露出来。
武婴拉开车门,从后车座上挑过来一个黑乎乎的影子,挤着车门缝就要往外冲。
武婴眼里的冷色褪去之后,一只大手挡住了果果的脑袋,将他给硬推了回去。
“让我走!”毛孩儿果果冲武婴呲牙咧嘴。
习湛站在武婴的身后,惊讶地看着这么一个头发长长的小孩子,“你私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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