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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无能、无助。

这是一种如同世界坍塌的绝望。

“劳德先生,你没有错。”权御把劳德掉在地上的雏菊捡起来,“你们只是被欺骗了。”

墙壁上挂着的照片里,十八岁的劳习穿着漂亮的舞裙站在广场上,劳德在一旁拉奏着小提琴,他们兄妹的脸上都挂着笑容,自信阳光却又发自内心。

权御凝视着他们曾经的笑容,“被这个国家欺骗了。”

佩兹坐在门口痛哭,竭力被她克制的哭声再也忍不住,她哭着问:“为什么?为什么啊?”

他们明明谁也没做错,为什么会受到这样残忍的对待。

休冕靠在窗边,拿出打火机点燃又熄灭,“他们是天上人,我们是地下尘。”

权御闻言顿了一下,随后双手抱花,把花重新放在它原本的位置上。而后对着这些花,单膝跪地,双手交叉握拳放在胸口,行下他最虔诚的使者礼。

房间充斥着悲伤的情绪,权御却在这些哀伤的声音里变得越来越清醒,他把佩兹从地上扶起来,“劳德先生,也许这对你来说很残忍。但是我希望您能打起精神,如果我们在诞辰礼上出错一步,塔尔其歌舞团将不会再存在。”

劳德闻言痛苦的拳头捶地,内心挣扎了一番之后,他扶着床从地上站起来,“……我知道了。”

切托里星与放逐星的星域港头处,游故梦带着权藐的一队近卫队,早早的来到港口处等候。

半小时后,绘有蔷薇狼的轮船出现在海上,克鲁修一带着家族骑士走下船,看见等候的游故梦,内心鄙夷。

他代表王前来送诞辰礼,那他此刻就是王的化身。维斯杜尔不亲自接待他也罢了,竟然让一个低贱的拾遗血统贱民来接待,这简直是对他和对王的侮辱。

游故梦带着士兵对克鲁修一行礼,“我代表维斯杜尔亲王,欢迎大公阁下的到来。”

“你也配?”克鲁修一不认为对待贱民还该保持贵族的体统,他厌恶的道:“贱民的接待,是对我的侮辱、更是对王的侮辱。”

游故梦面不改色,大袖下的手却握成了拳,“大公阁下如果有任何的不满,可以向亲王提出,相信亲王一定能为您排忧解难。”

没有维斯杜尔的授意,游故梦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维斯杜尔明摆着是给克鲁修一一个下马威,他现在就算向维斯杜尔提出异议,恐怕也只是让这贱民被不重不养的罚一顿。

克鲁修一冷笑一声,“希望到时候见了亲王,亲王殿下也能像你所说的一样,为你排忧解难!”

权藐当然没有那么好的心肠,游故梦不过是个代替他羞辱克鲁修一的工具,用完了,怎么处置都可以。

他拖着被惩罚的身体离开维斯杜尔宴请克鲁修一的酒会,支撑他没倒下的是他胸腔里那颗没被熄灭的火种。

他回到自己的府邸,拖了衣服,对镜为自己上药。镜子里的游故梦,背部被无数道鞭痕爬满,新的旧的,加上此刻还鲜活流着血的,丑陋的像是难看的爬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