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闲没有意识到自己伤到梁君末,心里依旧觉得不妥,虽然夺位只是梁君末为接近张达做样子,可他这个身份,难保不会有人放在心上。一旦有人带头借题发挥,他就是真的清白,也抵不过流言蜚语,百口莫辩。能把他摘出来,也未尝不可。
林墨看出楚云闲心中的顾虑,知道梁君末是误会了,解释道:“云闲是担心你。”
楚云闲的担心委婉而不自知,梁君末一怔,反应过来自己最近被冷落的过于敏|感,情绪过激没听出来。楚云闲的好意,差点被自己误解。压下心里的思绪,梁君末坦白道:“不用担心,姨娘知道我在做什么,这些事情我从来都没有瞒着她。”
当年楚云征倾力相助的事太后也知晓,梁君末所为都是和她商量之后的决定。对太后而言,皇上是自己的儿子,梁家两兄弟也是她的儿子。血脉里流淌着同样的血,她还不会愚蠢到怀疑梁君末有造反的心。
比起担心梁君末造反,太后更忧心的是梁君末为了避嫌,会辞去职务,远离都城。就像王阳平的父亲,她的大哥一样,为了不让别人说太后娘家外戚专权,自请去做刺史远离都城,多年不归。人老了,过一天少一天,太后不求自己能看见他们子孙满堂,只盼望着三兄弟齐心协力,不生嫌隙。
几人又聊了一些关于计划的事,等他们说完,林墨让欢喜布膳。席间大家聊了些家常,梁君末说今年人齐,过年要接林墨去府中,林墨想了想没有拒绝。李玉寒默默戳着自己碗里的狮子头,前世在煜王府有了四年安稳,今世却是孤身一人。听梁君末他们说家长里短,他心里觉得寂寞。
“过年你也来,我会让君时去请你。”梁君末说着,抬头对自己对面的李玉寒说一句。李玉寒一怔,诧异梁君末怎么转性了。梁君末挪开视线,不在言语。
成亲之后,和楚云闲夜夜相伴,在看梁君时和李玉寒的关系,梁君末没那么抵触。不管李玉寒当初是出于何种目的接近梁君时,这五年他的付出并不少,而且对梁君时好的没话说。梁君末不是傻子,看的出来梁君时也有那份意思,不过碍于自己的王爷身份,一直隐忍不发。
煜王府已经够扎眼,在和江湖第一势力结亲,到底会招来闲话。流言蜚语是最可怕的利刃,会切碎一切牢固的信任。梁君末在心里叹口气,只要他一日在朝堂,梁君时就一日不会接受李玉寒求亲。这样看来,还是自己耽误他两的亲事。
是时候加快脚步,从这团漩涡里脱身。
用过膳已经是傍晚,林墨有些精神不振,喝完药就上|床休息。楚云闲心疼他的身体,想留下来陪他,被他拒绝。
“我这里有欢喜便够了,你回去和君末好好聊聊,感情这事闷在心里,别人是看不出来的。”今日林墨算看出来了,这些年楚云闲最大的变化就是比以前更不爱说话,更不够坦诚。爱情就像雾里看花,不把云雾拨开,总会看错看恍惚,让自己都心生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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