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和薛倾的关系才最好,两个一静一动刚好互补。”卓元青笑着开口,“小时候薛倾那孩子不懂事,还吵着要娶怀儿。前两年他成亲的时候,薛大人还拿这事取笑他。”
薛倾小时候以为娶进门的才是好兄弟,等自己情窦初开,才知道兄弟和妻子(席君)不一样。赵怀对感情一事很迟钝,薛倾深感歉意,他却并不觉得有什么。
比起忧心赵怀的交际,卓元青更忧心他的亲事。情爱一事,楚云闲表示爱莫能助。
几日之后,便是秋冬祭典,而南国的使臣也如期到达。梁君末一直把消息拖到使臣到来的前一日才告诉楚云闲,气的楚云闲两肋生疼,差点把他踢下床。
“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你。”
梁君末搂紧怀里的人,安抚他激动的情绪。南国使臣到来,来的还是太子一派的人。梁君末知道是自己去求亲之时,在对方那边埋下的种子发芽,太子一派等不及,才会有此一出。
“邵茗跟着使臣前来见我,你有什么不好说的?”
现在只要自己一炸毛就会被梁君末抱住,楚云闲对他幼稚的处理方法欲哭无泪。心里的火气就像被秋季的寒气熏到,全都焉了。他也不是怒不可遏,懒得挣扎,就让梁君末抱着。两个人面对面,你看我我看你。一个欲言又止,一个莫名其妙。
梁君末在心里叹口气,知道现在还不是坦白的时候,只能委婉道:“我担心你受委屈,邵茗来我自然是高兴,但那个张达和你不对付,我是怕你听到邵茗的消息会出城去接他。这样一来,难免会遇见张达。到时候他要是说了风凉话,你忍住就是自己生气,忍不住便是两国纠纷。”
张达就是兵部尚书,和太子等人蛇鼠一窝。当日楚云闲出嫁,他们没少在背后说风凉话。
如果知道邵茗前来,楚云闲自然要出城接他,的确没想过张达这个问题。在他看来是梁君末过于小心自己,他当日在朝堂之上都不惧张达,今日在戚国地界,还会在乎他不成?
“张达能说什么?不过就是我七尺男儿雌伏人下,身为男子却被远嫁,诸如此言。可他说的不都是事实吗?我何须和他斗气?”
今日的楚云闲不是当初才接到圣旨的楚云闲,在戚国这几个月,他的心境发生太多变化。赵钦河和卓元青的感情给他很大的触动,只要真心相爱相守,是男是女有那么重要吗?卓元青为了赵钦河,能把自己在十二联盟的重心挪移一半到将军府,能抚养毫无血亲关系的赵怀长大成人。
论身份地位,卓元青在江湖中的名头也不比他楚云闲弱,只不过性质不同。这样的人都能坦坦荡荡的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他楚云闲又怎么可能无法接受出嫁的事实?
梁君末尚且事事为他着想,这样的良人他若是为了面子不要,岂不是本末倒置,白矫情。
梁君末只是打算找个由头把自己没有告诉楚云闲张达前来这个消息盖过去,意外听见楚云闲的心声,心情就像六月的艳阳,还附赠一抹彩虹,高兴的开出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