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闹的动静太大,在附近的宫女和太监都赶过来,见到这一幕吓的不轻,赶紧拉开两个人。闻讯而来的煜亲王和楚云征一同到此地,梁君末捂着脸,鲜血透过指缝,手指殷红。楚云闲的手上还拿着竹签子,看见楚云征,委屈爆发,伤心地大哭。
楚云征却没有像以往那般安慰他,而是先把梁君末抱起来,让公公去请太医。楚云闲惊愕不已,哭的越发伤心。
煜亲王还算理智,问发生了什么事。梁君末自知有错,不敢开口。
“他说我是女娃娃,扒我衣服。”楚云闲气的脸颊通红,一边哭一边告状。他衣服上沾着土,衣衫不整,头发散乱,显然是和梁君末打过一架。
煜亲王一怔,知道是梁君末不对在先,骂道:“混账东西。”
梁君末害怕的在楚云征的怀里缩成一团,楚云征干笑两声道:“煜亲王别生气,云闲也有不对的地方,还是先带世子去包扎。”
“把他交给我就行,这事犬子有错在先,改日一定登门道歉。”煜亲王没把梁君末的伤放在心上,他是杀伐果断的将军,这点小伤口只当是给梁君末的教训。相比之下,被扒了衣服的楚云闲更需要安慰。
士可杀不可辱,就算是小孩子,对这种事情没什么概念,也会觉得心里不舒坦。
煜亲王歉意的看着楚云征,让他先安抚楚云闲的情绪。楚云征笑着应下,态度自始至终都很柔和,让煜亲王好感倍增。改日煜亲王当真带着梁君末上将军府道歉,知道楚云闲因此受罚,心里还很过意不去。
楚云闲不觉得自己有错,小孩子对权贵的分阶没那么敏|感。梁君末先开罪他,他讨个公道很正常。被罚了心里满是怨气,看见梁君末心里越发不爽。两个人就此结下梁子,彼此相互看不顺眼,一见面就要斗气。
现在回过头去看那些斗气的日子,多了两分打情骂俏的甜蜜。难怪每次楚云征看他们斗气,都是一脸似笑非笑的样子。
梁君末完全睡醒已经日上三竿,阴冷多日的深秋迎来一米阳光。楚云闲窝在他的怀中并没有睡着,睁着眼睛发呆。梁君末伸展四肢,在他鼻子上轻刮一下,让他回过神。
楚云闲盯着梁君末,忽然皱眉道:“你小时候是不是故意欺负我?”
梁君末起身的动作一顿,扭头和楚云闲额头相抵,笑道:“我不故意欺负你,你眼里就只有四皇子,从来不理我。”
“因为你讨嫌,我才……”楚云闲话说道一半,意识到梁君末这句话里的醋意,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我是四皇子的伴读,自然更向着他。”
言外之意我不是故意不理你。
梁君末了然的点头道:“所以没有四皇子,我和你在将军府的日子,我过的最开心。每年最期待过年,因为一过完年就能看见你。”
煜亲王出使南国都是选在年后这段时间,梁君末每次都吵着要来。煜亲王知道他的心思也不拦着他,加上煜亲王对楚云征很看好,也放心把人丢给楚家照看。希望他儿子在楚家这个武将世家里打滚一段日子,能把自己糟糕的武艺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