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我是擅自给你,而不是爹本来就同意给你?”
梁君末这话不算忽悠楚云闲,煜亲王的确知道他喜欢的人是楚云闲,这还得从他糟糕的武艺说起。煜亲王在世时,对两兄弟的教育可谓是一样都不落下。骑、射、礼、乐、兵、书、武都有请专门的老师来指导。
梁君末什么都好,骑马射箭,百步穿杨,饱读诗书,出口成章,素手闲弹,余音绕梁。可偏偏他的武艺糟糕到武师都束手无策,武师走了一个又一个。甚至有武师断言,他能练成系统的武学,除非一辈子都在专研。
煜亲王也发现这个问题,曾忧心忡忡的说他没有自保的能力,以后可怎么办?
“没关系,我家席君很厉害,他可以保护我!”知道不用在习武,高兴的只差一蹦三尺的梁君末得意忘形之下,把心里话说出来。
煜亲王怒道:“堂堂亲王世子就想着吃软饭……”话说到一半,煜亲王猛然反应过来,愣在当场。
梁君末自知失言,步步后退就想跑,被煜亲王抓回来。
“你刚才说席君?”煜亲王蹙眉,他真没看出来自家这个小子是个断袖,还心有所属。
梁君末低下头,双手背在身后,手指都搅在一起。
煜亲王见他不说话,知道自己吓到他,放软口气问道:“告诉爹,是谁?也好让爹看看,他够不够资格保护我儿子。如果不够……”
煜亲王打住话头,话里的威胁不言而明。
梁君末被虎的一急眼,慌忙给楚云闲抱不平:“云闲那么厉害,一定可以。”
梁君末说完,见煜亲王惊讶不已,才知道自己中了父亲的激将法,懊恼不已。羞愧的在原地跺脚,甩开煜亲王的手,跑去煜王妃的院子告状,说煜亲王又欺负他。不一会儿,闻声出来的煜王妃就开始给自己儿子抱不平。
拜堂那天楚云闲就知道梁君末从十五年前就开始窖藏一品红,他那个时候还是半大的孩子,窖藏那么多的酒,家里人不可能不知道。
楚云闲愣住,脸上一怔燥热,瞬间红云密布。梁君末在他眼中,简直就是个流氓无赖。他竟然把自己的心意告诉煜亲王,难怪之后煜亲王去南国拜访,都会去将军府走一趟,还给他带过不少东西。
那个时候他还奇怪,为什么兄长都没有,就只有他有。是楚云征安慰因为他最小,他才心安理得的收下。现在一想,煜亲王根本是把他当儿胥。年少收的礼物都变成烫手的山芋,楚云闲心里又羞又恼。
“现在你总该可以收下吧?”
室内稍显昏暗的光线让梁君末没有注意到楚云闲的脸色,这话简直就是火上浇油。绯色从楚云闲的脸上蔓延到脖子,他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视线看向一边,含糊道:“嗯,且先放着,等要用的时候才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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