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干妈看到了,干爸肯定也会知道了。南樱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抬眼瞪向坐在对面沙发上的罪魁祸首。
贺君持坐姿挺随意,长腿微敞,笑得肩膀发颤,还特别淡定懒散地回了句:不是迟早要知道吗,小时候咱两还定了娃娃亲,忘了啊?
这种事大人们虽然经常念叨,但小孩子谁会当真。
南樱没他那种风雨不动的功力,起身跳下床把人赶走。
果然,第二天,从柳韵到贺庭怀再到阿姨,看他们的眼神都变了不少。
虽说谁也没有直接问,但这跟把我看到了写在脸上没有任何分别了。
南樱气得白天晚上都锁门,不让某个人半夜进来。
在家装了三天,终于能回到学校解放一下。
元旦节假期过去,又上了一个月左右的课。
在外人看来,许是托了南樱亲自辅导的福,贺君持进步的很快,尤其理科方面,期末考试前的最后一次月考更排到了全班第二,全年级第二十。
到了期末考试,考完后直接放假。
一放了假,南樱一下子清闲了下来。
每天除了赶作业,就是看看电影,被班上同学叫去外面逛街。
要不就是去树岛待上大半天,晚上跟贺君持一起回家。
快过年时,乔桂梅打电话来问她要不要跟他们一起回老家过年。
因为南樱还得回老家充个人头去收压岁钱。
南樱在客厅沙发里跟柳韵剥开心果,接到电话时柳韵恰好听到了,就拿过电话跟乔桂梅商量了番,打算让南樱今年前四天在老家,后面在贺家过年,贺老爷子都念叨好久了。
小小今年终于跟我们在你贺爷爷家过年了。柳韵摸着南樱顺滑的头发,笑眯眯道:然后让贺爷爷看看他的小儿
南樱吃橘子的动作一顿,差点被酸到,抬眸看她。
深觉自己说错的柳韵赶忙换了个话题:到时候干妈去接你啊。
什么过年,去哪?
门口传来一道男声。
两人同时扭过头去,见贺君持一手抱着一颗篮球走进来。
身上还带着寒气。
这个年纪的男生,好像大多火气很大似的,大冬天都得约几个朋友出去打篮球。
是小小,刚刚我跟她舅妈商量了,过年跟咱们到你爷爷家过。柳韵道。
贺君持放下篮球,走了过来坐在南樱旁边的沙发扶手,神情默了一下,垂眸看向她:决定好了?
南樱靠着沙发剥了一瓣橘子喂嘴里,点了下头。
行,那到时候我来接你。贺君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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