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只剩下南樱跟贺君持两个人。
南樱的眼神刀子一样:你故意的是吧?
什么故意的?贺君持垂下眼轻松的挑了下眉,抬手夹了只汤包,话说的含糊不清:我只是说明事实。
我就是挺闲的啊。
南樱攥紧了筷子,干净的大眼睛里冷幽幽的。
看我干什么,我脸上还能长出花来?贺君持顶着她眼里的冷光,还顺手夹了只汤包放到她盘子里,悠悠然地催她:多吃点,吃这么点难怪这么瘦。
你个
小小,对了,你舅妈的电话是什么来着,干妈给她打个电话交流交流。
柳韵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对视两秒。
南樱赶紧移开眼,有些闷气地攥紧了筷子。
柳韵拿了舅妈的电话,交流了大约半个小时,就春风满面地下楼来催促他们上去换衣服。
过了一会,车子内。
相比较柳韵的春风得意神采飞扬,前后排的气氛就有些异样。
南樱在暗中偷偷的,对前排的人翻了不下五个白眼。
全都被男生收入眼底。
男生手肘搭在窗上托着脸,视线不动声色的,又懒懒散散地再次落到后视镜上。
南樱盯着他,默默给了他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外加一连串无声的国骂。
几秒过后。
几声浅浅的笑声从喉咙里发出来,飘荡在车厢内。
柳韵奇怪地看向他:君持,你怎么了?
没。贺君持轻咳一声,身子稍微坐起来点儿:没事,看到外面有只小胖猫跑过去了。
乔桂梅原本在水马街麻将馆打麻将,接到柳韵电话后就赶了回来。
你们要把南樱接过去啊?
乔桂梅咬着一支烟,身上还穿着白色睡裙,嗓音被烟熏的有点沙。
此时狭小的屋里坐满了人,窗户也被蒙的的灰扑扑的,地上随处堆着杂物,几乎没有半点多余的落脚地方。
柳韵在心里心疼极了,他们樱樱以前就住这种地方。
听说他们一家还等着拆迁。
柳韵以前跟宋沁甯的哥哥一家没接触过,只是知道他们一家住的很远,宋沁甯的大学学费都是自己赚来的,有时还得打钱回去。
只宋沁甯结婚时看过一眼,印象里是有些奇葩。
但之后很长时间没接触过,都忘了。
柳韵忍着屋子里烟味与闷热不流通的空气,脸上露出了点笑容:嗯,我想接樱樱去我那里住,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
乔桂梅偏头看宋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