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腔里的空气有点泛凉,南樱看着面前的男人,嘴唇嚅着。
男人的神情显出愧疚,难得有点无措:抱歉,叔叔没经过你的同意,就自私过来看你,是叔叔的不好。
当年那场手术,虽然不是他提起的,但他最终也同意了。
所以他也有责任。
南樱垂下眼睫。
摇了摇头。
怎么能怪他呢,要不是那个人当着医院那么多病患为了大义跪在他面前逼迫,他也同意不了。
他们是同窗。
为什么同样是同吃同睡的同寝兄弟,有的人就能那么狠心。
柳韵心里松口气,抬手暖暖南樱微凉的手指,笑着说:小小,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说着,便要揽住她的肩走。
妈。
这时,身后的贺君持来凉凉的开口。
柳韵停下来脚步,回头一看,啊了一声:还有你啊,老公,我们差点还忘了有个儿子。
贺庭怀也配合道:抱歉,我也忘了。
贺庭怀亲自去签了字,而后走了过来。
四人出门时,雷弈正风风火火地赶过来,身后跟着鸡崽一样战战兢兢追赶的雷白白。
车内空间很大,漂着淡淡的香水气息。
柳韵小声试探道:小小,今晚去干妈家里里睡好不好?干妈已经让人收拾好床铺了,再说今晚都这么晚了,你舅妈家里一定都睡了,你憋屈打扰了,就满足满足干妈这个小心愿吧,好不好嘛?
坐在另一边的贺庭怀也适时笑道:你干妈很早之前就开始准备了,一直念叨着等你过来,房间里布置的东西都是她亲自准备的。
南樱看到柳韵亮晶晶的眼睛,拒绝的话到嘴边含着,最终咽了下去。
柳韵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朝前面的司机吩咐:开回家!
贺家距青溪街的距离不近,在东郊的别墅区,是徽派的合院风,独门独院,私密性很高。
车子在门口停下来,司机打开了车门。
门口的墙内外种着花草,开得正繁盛。
有阿姨从里面擦着手出来:夫人,先生,你们回来了。
是啊。柳韵笑盈盈地点头,握住南樱的手说:我带我干女儿回来了,阿姨饭做好了吗?
已经做好了,都等着呢。
许是特意为了配合南樱,晚饭清淡,却又十分诱人。
等会吃完干妈带你去楼上看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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