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棘手的是,如今郁辞舟和江浅连这东西是什么都还不知道。
“村子里的青年都不敢单独待着了,说是要集聚到祠堂里一起过夜。”状元郎朝江浅和郁辞舟道,“几位大理寺的大人也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这样会不会惹来新的麻烦。”
郁辞舟思忖片刻,看向了江浅。
江浅会意,有些不情愿地开口朝状元郎道:“你让他们待在祠堂里吧,本座今夜会在祠堂外头设一个结界,但是能不能挡得住那东西就不好说了。”
状元郎当即松了口气,忙跑去传话。
这几日村中人人都惶恐不安,尤其是年轻未婚的青年,各个心惊胆战,唯恐自己就是下一个遇害的。如今总算是盼来了大理寺的人,他们虽不知有妖族的事情,却也稍稍踏实了些。
状元郎并未告诉他们结界的事情,只说京城来的官兵会守在祠堂外头,村民们于是纷纷回去通知家里人,恨不得带着一家老老小小都跑来祠堂才好。
当晚,江浅在祠堂外头设了结界,出来的时候见状元郎手里拎了把不知道哪里找来的长刀,正和几个官兵一道守在门口。
“你也进去吧。”江浅朝状元郎道。
状元郎冲他一笑,面上带着几分红意,道:“我替恩妖守夜。”
状元郎如今已经知道自己那日经历过了什么,再见江浅时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并不扭捏,只是在单独面对江浅时,脸上仍会有些发红,但神态却落落大方。
“我听大理寺的人说,大部分妖族都不爱掺和人族的事情,没想到恩妖和妖使大人对人族的事情会这么上心。”状元郎朝江浅道。
江浅心知自己此来并非为了人族,不想贪这份人情,开口道:“我只是随手罢了。”
“恩妖随手不随手的,对于人族来说都是大恩。”状元郎道:“我听妖使大人说,恩妖没别的喜好,独爱美酒,改日回了京城,我定寻几坛好酒登门拜谢恩妖。”
江浅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被他一口一个恩妖叫着,一张俊脸便冷不下来了。
他看了状元郎一眼,开口道:“你和大理寺的人相熟,倒是可以帮本座一个忙。”
“恩妖请说。”状元郎忙道。
江浅略一犹豫,开口道:“你若是方便,可悄悄帮本座打听一下,京城的兽族中可有一个狼妖,平日里都在何处落脚?”
状元郎闻言忙点了点头,朝江浅道:“恩妖放心,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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