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个被父母责备的小孩一样,心砰砰地跳着,委屈巴巴又满脸惊恐地盯着他,然后在他说完之后,终于像被责备完的小孩一样,没忍住‘哇’地一声,抹着眼泪爆哭出声。
我知道,虽然他嘴上是在责备我,但是实际上是在心疼我。
但是人的情绪就是那样,一激动了总会找一个发泄点,况且他还红着眼睛责备我,我一个被他感染,自然就情不自禁地就哭了出来。
我委屈得瘪着嘴,眼泪大粒大粒地掉了下来,然后因为掉眼泪的关系,鼻涕也有些收不住,扯了他车上的纸,慢悠悠地擤着鼻涕,擤完之后又泪眼朦胧地看着他问道:“你一下子问那么多问题,到底要我回答哪个?”
他看着我听我说完,结果本来刚才还怒气冲冲红着眼睛的他,竟然没忍住笑了一声,然后又像是怒瞪着,又像是笑着看着我说道:“夏二狗,这种严肃煽情的时候能别逗我笑吗?”
二狗是曾经我和他翻一本杂志测试出来的我童年小名,因为格外亲民的原因,我那名字还被他叫了好一阵子。
“你都什么时候知道的?”我擦泪问他。
虽然都是些还算蛮刻骨铭心的事情,但大概是因为他已经回到了我身边,给了我满满安全感的原因,再听到这些事,我竟然异常地平静,内心也没有太大的波澜。
“下午,吃完饭之后。”他边用手帮我擦着眼泪,边看着我没好气地说道:“我知道你傻,但是真的没有想到你那么傻,跟个乌龟一样,只知道躲在龟壳里疗伤,什么事情光知道逞能,就是不知道找你老公,你到底把你老公当什么了?”
车里灯光不亮,他专心致志地给我擦着眼泪,嘴里不停碎碎念着。
虽然嘴上是在责备着我,神情却是格外地温柔,我看着他的样子,觉得格外的可爱。
“老公,对不起。”我看着他的脸,认真地向他道着歉。
听到我道歉后,他似乎是愣了愣,停住了给我擦着眼泪的手,转而轻抚我的头发,继续轻声说着:“你不是对不起我,你是对不起你自己,明明可以一直呆在我身边快快乐乐的,结果愣是把自己给搞抑郁了。”
“那怎么办嘛?”我嘟嘴丧气问道。
“想知道?”他问我。
“嗯。”我猛烈点头。
“打针。”他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道。
“嗯?”我倾头满眼疑惑地问他:“我找心理医生的时候也没让我打针啊。”
“你这个症状呢,得让你日思夜想的人给你打针。”他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样子说着话,我却感觉他在憋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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