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个男人做了坏事后将坏就坏的模样,乔芝忍着笑假意瞪他。却看裴承赫喝完水又出了卧房不知干什么去了,没过多久端着铜盆净帕进来,优雅地将帕子搓洗后轻轻拧干水,递到她面前。
“应当不舒服吧?擦一擦。”他将帕子递到她面前。
乔芝极力镇定地将帕子接过来, 低下头道:“你出去。”
她原以为裴承赫会缠她, 没想到他答应得干脆, “好, 我出去,你慢慢擦。换帕子就唤我。”
等裴承赫出去了, 乔芝缩进被中给自己清理着。
卧房门口处,裴承赫忽然探了半张脸, 只露出一只眼睛看着床上盖着锦被的小鼓包,眼睛都笑弯了。
不过他也只敢悄悄看一眼,看过后就退回门外,静静等着乔芝唤他。
裴承赫一直等了有一段时间, 才听见乔芝的声音。
他走进屋子一看, 乔芝竟已自己将脏污的净帕搓洗干净了。
“怎么不叫为夫的来洗?”裴承赫不高兴,乔芝竟然不劳烦他。
那帕子上带血,乔芝怎么会好意思让他看到, 可是又说不出口,只好假装睡着了,翻了个身,将后背留给裴承赫。
只可惜这样平日或许有用,这会儿却是挡不住兴致正高的裴承赫的。
他从身后扑过来,环着乔芝把她拖进怀里,头搁在她肩上去嗅她的发丝和脖颈。
乔芝摆着头甩开痒意,无力地推着裴承赫的胳膊,口中喃喃道:“世子,你这样与夜猎它们有何区别?”
裴承赫张口轻轻叼住乔芝颈上嫩肤,然后假意厉声道:“怎么还唤我世子?不是该改口了?我忍了这么久,终于能提出来了。”
乔芝半边身子都酥麻了,抖着声问他:“那唤什么?”
“我唤你夫人,你该唤我什么?”裴承赫又去摸乔芝腰间软肉,“快喊一声出来听听。”
这下乔芝抖得更厉害了,不敢再逗他,老实地轻声唤了一声,“夫君……”
盼这一声已经盼了很久的裴承赫瞬时被愿望达成的欢欣冲破了理智,双手握着乔芝的纤腰坐起身来,托着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夫人,天都还没黑,别睡。”裴承赫扬唇笑着看她,让乔芝避无可避。
他不提还好,一提才让乔芝想起来,她回来时不过是下午,两人连晚膳都没用,就被他弄来重新掀盖头、喝合卺酒,然后又这般没羞没臊。
一想到丫鬟们都心知肚明地候在外面,乔芝羞得双手撑在裴承赫肩膀上不让他靠近。
她本是多么得体的一个人,硬是让裴承赫带着荒唐胡闹,将人都要丢尽了。
自知理亏的裴承赫默不吭声地低头亲乔芝,亲他能亲到的一切,乔芝的指尖、手指、手背、小臂。